样。
我秉不住的泪水再次夺眶。真心是难受啊,甚至比周男离开我的时候还要难受好多倍。
失去周男,意味着我重获新生。而如果失去苏北望,很可能意味着错失幸福。
这是‘错误的人’和‘错误的时机’之间的对比概念,哪一个更惨痛一点,我分得清。可是没有办法,被冠以错误之名的,都是畸形的胚胎。
我给苏南薰打了个电话,我说我回家了,小起麻烦她照顾一下。
“怎么了罗绮,你好像……”
我知道她是在说我的音,伸手抹了把眼眶:“没事,感冒嘛。”
“你和北望……是不是吵架了?刚才给他打电话叫他别错过爸的生日宴,他的情绪也不怎么对……”
我说没有,苏姐你别多想了。
没有多余的解释,我把苏北望的门钥匙轻轻放在茶几上。最后瞥了一眼猫猫,便咬了咬唇出门去了。
回家后看到我妈蹲在院子里,我吓了一跳,说你怎么回来了?
“我家我不能回来啊?”妈一边摆弄着地上的几个盆栽,同时瞪了我一眼:“倒是你,这几天在哪呆着呢?不是说感冒么,怎么还出去瞎折腾?”
我支支吾吾了一声,说若若出国了,我不好意思住人家。这工程不都结束了么,我回来住两天没事。
妈点头说也行,你进去把甲醛吸一吸,过几天我再带你外婆回来!
我黑着脸:“妈我是你充话费送的吧?”
“德行吧,”我妈白我一眼:“我才不担心你呢,你个死丫头命比猫硬。话说这几盆绿萝龙血树的,吸甲醛最好了。哪买的?”
我怔了一下:“不是我买的啊?”
“那谁送过来的啊?”我妈四下看看:“我这才刚进来,就看到门口摆了好几盆。是不是邻居哪个阿姨热心肠——”
我蹲下身,看着龙血树嫁接的支架上是用一根医用压脉带绑着,无奈地挑了下唇:“妈,我知道是谁送过来的了。”
“哎呀,是你朋友啊。这得不少钱吧,最好还给人家。”
“不用了。”我开门抱了盆绿萝就进去了。我说这不是买的,人家爱好奇葩,自个儿院子里种的。
妈说最好还是先别住楼上,于是我拿了个沙发床在客厅里搭了个临时猫窝。往上一滚,我的体温又上来了。
“怎么了小绮,不是说好点了么,怎么又发烧?”
“可能是没休息好。”我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的。
“你就是不爱惜自己身体,平日里也不知道保养。”我妈一边给我倒水找药,一边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没时间去健身,也好歹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嘛,整天就是烧烤大排档的垃圾食品。等会儿给你冲杯苦瓜粉,清火清肠的,发发汗就好了。”
我一阵胆寒,我说你又哪弄来这么奇葩的东西。
“以前小关他们送过来的呀,不吃不都得浪费啦。”妈指着柜子上一绿油油的罐子,恩,看包装就透着一股很难喝的气息。
“你呀,这点就没你爸听话。只要是我给他做的,没有他不吃的。”说话间,妈就冲了一杯绿色冒液体泡的制剂送到我嘴边,光闻味道我就差点吐血了。
我说你饶了我吧,我还剩半条命得数一数这辈子的恩怨情仇,不想夭折。
“死孩子,之前给你送过去的那些营养品是不是一口没吃?你呀,瘦不拉几的再不好好补补,我看要想再怀孕可困难呢。”
我说我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怀个毛线啊。
“不是有了么?”
“有了……又没了。”我把被子一蒙:“好了别吵我了,我头疼。”
妈骂了句死丫头,说水壶里的水都烧好了,药和牛奶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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