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偏寒的感觉,而是恰到好处的寒热平衡,有种令他说不出來的舒泰,显然已大大减弱了它的伤害性。
他本已打定不免一死,现在得此转机,精神一振,借着來势,先把气劲引往丹田,再循经脉输进叶凡体内去。
叶凡本像结了冰的经脉立时和暖了少许,也就藉这些许差异,使他回复生机,忙以意行气,贯入体内去,同时把寒流物归原主,反注往给拓跋雪。
最后方的叶凡则不断引发命府内星云中已炼化的寒气,尽力中和入体的热流。
最奇异的事发生了。
玉石的亮度不断剧增,亮得有如天上明月,彩芒闪耀,诡异无比。
奇怪的气流在二人问的经脉循环不休,由冰寒分化为寒热交流,到叶凡体内时则化为热劲,且愈走愈快,到后來完全脱离了二人的控制,循环往复,沒有丝毫会停下來的迹象。
叶凡体内一团星云是愈來愈來灼热,而另一团星云则是倍添冰寒。
在一般情况下,两人绝难忍受这忽寒忽热的变化,但这刻却是觉得愈寒愈好,愈热愈妙。
脑中诸般幻象,更是此起彼消,异景无穷。
几个循环后,拓跋雪体内的寒热流已趋近平衡,强弱相持。
以拓跋雪行遍万里路,见多识广,亦不明白此刻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总之由叶凡方输來的寒气,进入他体内使成偏寒的寒热流,由叶凡处反输來时,则成偏热的寒热并流。
而他要做的和可以有作为的唯一之事,就是设法以己身功力令两股寒热气流达至平衡。
由于寒热的强弱不住变化,拓跋雪便像个踩索子横过高崖的耍杂技者,要施尽挥身解数,才能保持平衡,否则立是失足堕崖跌个粉身碎骨的惨局。
叶凡此时已能再运动本身的功力,只沒有能力截断从宝玉汹涌而來的庞大能量。
幸好他体内有三团星云,可以拨出两团,作为阴阳之轮,宝玉的寒气从阳轮而來,送入拓跋雪手心去,从拓跋雪回來那寒热卷缠的真劲,则从阴轮回输到体内。
每一次能量循环,令二人的经脉都似乎膨胀了些许。
愈转愈快之后,忽又转趋缓慢,如此由快变慢,由慢变快,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和多少时间。
忽地二人顿感到像天崩地裂般一阵剧痛,全身经脉若爆炸开來似的,身体同时弹开。
叶凡前仆,拓跋雪则整个给抛上半空,再重重跌在草地上。
二人躺在地上,只懂喘气,一时都爬不起來。
但都知道一些极端奇妙的事情已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拓跋雪**一声,首先爬起來,发觉自己浑身湿透,汗珠色黑味腥,但身体却舒泰轻松至极点。
睁目一看,整个天地都不同了。
山头远近的山林像变成另一个世界似的,不但色彩的层次和丰富度倍增,最动人处是一眼瞥去,便似能把握到每一片叶子在晨光中柔风下拂动的千姿百态。
拓跋雪感动至浑体猛震,跪了下來,热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他闭上眼睛,内外的天地立时水**融的浑成一体。
和煦的阳光从东方射來,投到他身上,从沒有一刻,他像目下般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生命的意义。
展开内视之术,立时大吃一惊,又是一阵狂喜和不再作他求的满足。
正如他先前所说的,他的经脉是以倍计地强化了,虽并沒有立刻功力大增,但只要再像一贯般精修励行,必能事半功倍。
要知人力有时而穷,到了拓跋雪这般级数的高手,想有寸进亦是难比登天,但经过刚才的奇异改造过程,他便似由一泓水洼,变成了一个无底深潭,每个窍穴,每道经脉,都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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