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觉出奇的平静,什么事都不愿想了。
身体中有如烈炙般的疼痛,直到心底,但是他却咬紧牙关,忍住了无法忍受的痛苦,他可不想衰死在这里。
良久良久之后,他才敢轻轻移动一下足尖,找着一块可容落足之处,然后,他放开左掌,换了另一根山藤握住。
突听“咕咚”一响,他脚下突然失去了重心,身子往下直坠而下,接着,他右掌握住的山藤也告断落。
他的心仿佛已将自喉咙中跳出,此刻他的性命,已完全悬子他所握的一根并不十分牢靠的山藤上。
要是在自己还有修为在身时,这样困境并不算什么,但是此时此刻,纵然用尽世上所有的词句也无法形容他的危险,只因他现在全身天力已失,已与一个普通人再与异样。
但是叶凡却仍然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只因他深知此刻只要心神微乱,便立刻要粉身碎骨在这深不见底的绝壑之下。
“吼~”的一声怒吼,突听藤草丛中“嗖”的一响。
叶凡转眼望去,只见一只满身青鳞的潜力兽自岩壁上藤草丛中的一幽黑大洞窜出,伸出一颗巨头,停留在叶凡头侧不及一尺处。
凶目如灯,瞬也不瞬的凝注着叶凡的眼睛,口中利齿寒光闪闪,几乎已将触及叶凡的面颊,让他动也不敢动一下。
叶凡只觉的世事真是无常,自己先前连数百的银色级都能轻易斩杀,现在却是让一只最低等的青色级潜力兽吓满身战栗,遍体生寒,额上汗下如注,想來真是讽刺。
那一阵阵自潜力兽口中喷出的腥臭之气,更是令人欲呕,但叶凡却仍然不敢动,甚至连目光都不敢眨动一下,任凭额上的冷汗与污泥顺腮而落。
要知他若是眨动一下目光,便立刻会将那潜力兽惊动,那么他纵不丧命于兽口,也要葬身于绝壑。
潜力兽的凶目中射出的光芒,散发着一种丑恶的青蓝之色,与叶凡的双目互相瞪视,似乎也有些奇异和惊诧。
它不动,叶凡更不敢动。
只是经过先前一场死战,汗水、污泥,使得叶凡出奇的痒而难受,他直到此刻才发觉,痒,竟是如此深刻的痛苦几乎比火炙的痛苦还要不可忍受。
人与凶兽,便在这痛苦中僵持着……
突听危崖上又传來一阵人声:“老二,这下面沒传來那小子落地的声响,想來是让什么东西挂住了,我们是是否设法下去看看?”
突然听到上面传人的声音,而且还是学院派來守护自己的人,叶凡心头不禁一阵狂喜、几乎要放声欢呼起來。
但是他立刻便克制了这呼喊的**,只因他不敢找出任何响动,免得惊动他对面的潜力兽,一口就将自己给吞了。
只听危崖上的老二又道:“不用了,人已死,死在那里也无所谓了,我们还赶紧去和在人会合吧!”
听到这里叶凡心中又是悲哀,又是郁闷,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焦急,他此刻只要呼喊一声,便立刻可以得到援助。
但在援助未來之前,他自己却必定会先做了这潜力兽口中之物,是以明知道上面的二人将走,叶凡也不敢出口叫喊。
“飕!飕!”接上面一阵腾跃之后,四下再无声息。
叶凡暗叹一声,现在也只能暗暗祝祷自己了,希望这潜力兽沒有发现潜身地这黑山藤之的自己,希望能让他安全离开这里。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山藤已经渐渐松了,就在这时‘嗷~’潜力兽一声嘶吼,叶凡心头一寒,再一抬目,潜力兽却己是自他头顶掠过,缩回了洞中,他紧张的神经,立刻松弛下來。
但危机仍未过去,因为经过这么久的对恃,本是重伤之躯的叶凡,现在更是连站立的气力都沒有了,刚才要不是靠着一股强烈救生毅力的支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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