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萧夙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双手死死扒住窗口不放,神情惊恐至极,声嘶力竭:“不朕不能去那里那些冥灵”
可是,是死是生,哪能由他说了算呢
白凤隐双眼中透着无情决然,一手反执凤隐剑利落砍下。容萧夙的两只手腕被斩断,再没有能够抵抗的机会,整个人翻出窗外,如一片枯败落叶,朝九幽高塔之下的冥河迅速坠去。
噗通。
塔下传来水花溅落声。
世间在那一刹彻底安寂,仿佛一切已然停止,窗前那一抹孤独站立的瘦削背影被时光的洪流遗忘,化作雕像亘古长存。
当然,那只是短暂的错觉而已。
理智让容定尘很快接受容萧夙已死的事实,深吸口气冲到窗前,从后面用力将白凤隐抱住。
“结束了。都结束了。这次不是梦。”
他在她耳边呢喃,一遍又一遍。
他才二十几岁,无法理解一个人光是在黑暗孤独中就捱过二十年的人,会有多么强大的执念。他只知道,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他要给她温暖,给她希望,给她一切尘埃落定后最踏实的怀抱。
白凤隐愣愣看着破裂的木板,留着抓痕的窗口,还有九幽塔下已经归于平静的冥河。
一大滴泪水从下睫滚落,温温热热,沉沉砸在容定尘手背上。
为什么哭
她不知道,也无法控制。
或许仅仅因为他的那句话吧,一切都结束了。
二十年的恩恩怨怨,爱恨与纠葛,隐忍与执念,全在这一天划上休止。
缓缓转身,白凤隐紧紧抱住容定尘腰身,将整张脸埋在他胸口,任由不讲道理的眼泪汹涌落下。
次日,正该是风越国每月两次的大朝。空无一人的龙椅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让殿内殿外的朝臣们万分不安,之前“有幸”见到鬼帝的几个重臣更是心里忐忑,面色紧张。
“林尚书可知发生了什么怎么一早晨起来,外面到处都是飞龙军呢”
“我也不清楚啊还听说什么左大人倒了啧啧,这都是哪来的谣言”
“不过宫中走火是真的,今早我来的时候看紫泰殿那边一片狼藉啊”
朝臣们议论纷纷,全然没有注意到,朝堂之中少了一些人。一些由左靖楼拔擢起来,甘于当忠犬为其效力的官员。
此外,还多了两个人。
“咦,你们看,那不是颖阳王父子吗按规矩,他们两个不该这时候出现吧这是怎么回事”
眼见的朝臣发现风南岸父子,又引发一阵窃窃私语,也有率直的人干脆直接走过去询问。
“今日早朝,新帝有很重要的事情宣布。”风南岸笑笑,依旧温润如玉。
新帝二字让一众朝臣瞠目结舌,马上变得安静,谁也没听说皇帝驾崩,更不曾听说皇上立了皇储,这是哪来的新帝
新帝又会是谁呢
有人悄悄向看起来很了解内幕的风南岸父子打听,风南岸只是摇头:“稍安勿躁,等待吧。很快就有分晓了。”
又乱了一阵,一队飞龙军护送着华丽八抬大轿出现,轿子一直抬到朝堂门口。
“这该不会是怎么可能啊”
看着那华丽到刺目的轿子,文武百官很快联想到某个总是华丽丽出场的人,不由抽动嘴角干笑。
轿帘掀开,一颗人头探出,左右四顾。
“嗯这么快就到了搞什么啊,我不是说了慢一些嘛书还没看完呢”
“王皇上,正事要紧。”明弈苦笑。
“好吧。来,阿弈,你帮我拿着书。拿好啊,不然我会记不得看到哪里的。”
一听这嗓音,这语气,这谈话内容完全不用想,众臣已经确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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