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象占卜、六艺农桑,而颛孙氏中,更有多智近妖之士,传说运筹帷幄,可谋算千里之外,乃是大兴王朝时举足轻重的国师。
聪慧绝伦之辈,弘远帝在位期间也见识过不少,不提别的,单就他那七皇儿,以及侄儿乾世子都不是平庸之辈,可对比那两个天潢贵胄,眼前这个从小就流离颠簸的颛孙氏嫡长孙,才更让人忌惮惶恐,甚至到了无能为力的地步。
能算出七皇子迟早会叛变,且早在七皇子叛军中埋下奸细,这是何等惊人的洞察力和智慧,若能为他所用,不愁开辟不了清明盛世,可这是仇人之子,他亲自率军灭了他阖族三百八十九口人,杀父之仇尚且不共戴天,更何况灭族之仇。
可还是不甘心,大业未成,他不想死。
“东南,西南,叛军……”弘远帝颤颤巍巍的表达想说的话,话未尽,孙无极已经再次淡然开口,“都是我的人。”
不管是东南的叛军首领,西南的叛军首领,亦或是占山为王的地头蛇,或是南方许多占据城池的豪族,多半都是他的人。
他多年筹谋,机关算计,等的就是这一天。
弘远帝面如死灰,孙无极却又抬起那双深沉如海的眸子看过去,他清冷幽寂的面孔上没有丝毫愤怒怨毒之色,却平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等到山陵崩,我会扶持魏释锦登位,改国号为桃溪。”
颛孙氏族人隐居之地,名为桃溪谷,以一族地名号,命名一国,这个国还是祖宗传下的基业,世上最大的侮辱莫过于此。
弘远帝被气的生生喷出一口血剑,“你,你不会如意的。西,西北……”
“西北左翼狼王举全国半数兵力犯边,十日前已被全部坑杀在疆场,秦家军灭敌二十五万,匈奴五十年内不会起复。”
弘远帝病弱的身子,如同秋天枯黄的落叶一般,终于无力的摔倒在龙榻上,他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显然气到几点,脸色变得青紫,毒素蔓延开来,已经距死不远了。
“来人,来,将这刺客拿,拿下,杀无赦!”
弘远帝还是走到了最后一步棋,要将颛孙氏斩草除根;他将大魏帝王传承了三百余年,从不见光的龙卫兵分四路,一队守护乾清宫,只待他发号施令,就让颛孙无极命丧当场;一队杀去秦王府,务必将颛孙氏的余孽和秦承嗣的子嗣全部屠尽;第三队前去乾州,他要池仲远的命;最后一队灭杀先太子,如今的肃王,及其外家护国公府,扫除一切障碍,护乾世子登基为帝。
弘远帝想要鱼死网破,拼的自己身亡,也要让生前那些仇敌为他陪葬,可惜,施令发布出去良久,乾清宫内都没有一点动静。
弘远帝大惊,张目四望,孙无极却又奕奕然道:“龙卫都已七窍流血而亡,怕是没办法过来听命了。”
“孽,孽障,你,不得好死!来人,来人,把这畜生……”
乾清宫内的小太监,不知在何时都退了干净,乾清宫外似乎还传来了徐安公公凄惨的哀嚎,弘远帝吓的**,此时诺大的宫殿突然窜出三个黑衣人,“主子。”
“杀了吧。”
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到龙榻前,在弘远帝面目狰狞扭曲之际,袖中匕首突地现出,只是眨眼间,弘远帝喉中一股鲜血喷出,他喉咙中发出“汩汩”的声音,手臂抬起似乎有话要说,却已死不瞑目。
“回主子,人已死。”
“碎尸万段,……扔到乱葬岗喂狗。”
“是。”
乾清宫外一片死寂,除了一队队黑衣人,再不见穿着太监和禁军服侍的当值人员,孙无极漫步在宫廷中,步履缓慢悠闲,似乎在游览自家的后花园。
太和殿距离乾清宫不远,却也不近,那里内放置着国之重宝——重达五百公斤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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