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松了很多,连带的精神都焕发了。
“碧月,给我倒杯水来。”碧月就坐在靠窗的地方,膝盖上放着个小簸箩,里面装了各色针线绸缎,手里也拿了一方水蓝色的棉质布料,正在给池玲珑做小衣。
猛一听见池玲珑的声音,碧月条件反射扭过头来,看见姑娘正自己斜倚在床头上看着她笑,脸色也红润了许多。碧月当即兴奋的对着外边的碧云高喊了一声,“快告诉姜妈妈,就说姑娘醒了。”一边也连忙起身,给池玲珑到了温水,小心的喂着池玲珑喝了半盏。
“怎么也没人喊我起来?朱大夫可是已经请过脉了?”
“嗯嗯,请过了。”碧月心情很好的说道:“姑娘睡着没多久,朱大夫就过来了。朱大夫也说,姑娘这是得了风寒,另外还有些睡眠不足,说是劳累过度,要多休息,吃两幅药,最多三日就能痊愈了,不是什么大病。”
又不满的小声埋怨道:“都是姑娘前几日,晚上不听劝,非要熬夜给安国公夫人绣披风,帕子,抹额了,要不然姑娘岂能累病了?偏她们还……”
“不知好歹”几个字,即便借碧月几个胆子,碧月也是说不出来的。不过,对安国公府的不满情绪还是导致了她狠狠的哼了一声,又愤愤的给池玲珑出主意道:“以后但凡绣活儿姑娘就别做了,凡事有我们呢……”
恰此刻姜妈妈也端了一碗白粥进来,看池玲珑精神头还不错,心里吊着的那块儿石头也落了地。不过,因为也把池玲珑“劳累病倒”的原因归咎到安国公夫人身上,姜妈妈的脸色也从头到尾都有些不好看。
在她心中,即便是皇帝菩萨,都没有自家的姑娘大,没有姑娘重要。
姜妈妈倒也不像碧月似地明说,以后别再给未来婆婆做衣衫,去孝敬她们。却是委婉的提醒池玲珑道:“姑娘大了,要着力学习管家了。”所以,所谓的针头线脑,有绣娘和丫鬟们呢,姑娘可千万不能再受累了。
池玲珑听懂了姜妈妈的言外之意,很是乖巧的笑着应了,姜妈妈的脸上当即就泛上了几丝欣慰和怜爱之色。
吃了多半碗白粥,又喝了药,池玲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绵长,好似要把昨天和前天两晚上缺了的觉,一气儿给补过来似地,直睡到华灯初上,内室中的羊角宫灯又亮了起来,池玲珑才又苏醒。
浑身的骨头都软了,池玲珑的精神此刻更好了些。
晚饭池玲珑照旧又用了一碗粥,喝了一碗黑乎乎的药,到了准备就寝的时候,池玲珑却是精神的再睡不着了。
碧月和碧云见姑娘脸上没有疲色,也兴高采烈的围坐在她床边,一边吃着池玲珑赏给她们的瓜子以及各色坚果小吃,一边巴拉巴拉说着今天忠勇侯府发生的“大事儿”。
碧云一脸八卦的说道:“今天早起请安的时候,可是发生了好几件大事儿呢,可惜姑娘没去,咱们都没看着热闹。”
又亢奋的小脸红彤彤的道:“先说三房,三夫人今天对老夫人说,他父亲,也就是现在的江阁老来信了,信上说,让三老爷带着三夫人,以及两儿一女,抽个天暖气清的日子,尽快上京呢。”
“三夫人还说,左右三老爷还要参加明年的春闱,现在也是该进京打点了。早一步晚一步上京差别可大了,如果去京城去的早的话,还能多结识几个同乡友人,或是同一届的举子,打听清楚主考官的喜好,和现在的政治大事,无论对三老爷来年春闱的应试,还是三老爷以后仕途都有大帮助呢。”
碧云侃侃而谈,好似对所谓的及早进京,能有什么好处知道的很详细,她知识很渊博,小丫头很了不起一般。
池玲珑和碧月看她这副臭屁的模样,不由乐的都把眉眼笑的弯弯的了。
“老夫人怎么说,可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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