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视何琳的何俊。
何琳大笑着被拖着路过他面前的时候,何俊伸手拦住,然后,抬手,攥了攥拳,又张开手指,对着她的脸,一巴掌似要扇过去的时候,又握住,半晌,摇摇头,挥手。
何琳又笑,被拖走。
张宇达走到何俊跟前,“何厅长,节哀顺变。”
客厅里,已经有人在处理顾安的尸体,何俊闭了闭眼,好一会儿,才转脸,看向安小夏,“辛苦你了。”
安小夏摇头,想了想,走到何俊跟前,低低地说道,“何琳的钢琴上,有着一张全家福的照片,旁边的凌霄花,应该是您最喜欢的花吧?”
何俊一颤,终于不堪重荷地往后踉跄了一下。
张宇达责备地看了眼安小夏——干嘛刺激悲痛中的人?
却被何俊摆摆手压住,哽咽地低声对安小夏说了句,“多谢你。”
安小夏在告诉他,何晴,其实十分爱他。她在自己每天都要弹奏的钢琴上放着自己的照片,在每天都能看到的地方,放着自己最喜欢的花。
他心头巨颤,后悔却已再没了回头路——当初如果自己坚持一点,或者不再摆出那些可笑的所谓父亲的威严,是不是他的女儿还能回来,还能笑着喊他一声,‘爸爸’?
他不敢再去想,只怕再想下去,悔恨和懊恼会彻底打垮了他。
一瞬间,张宇达似乎看到这个铁面无情的厅长,骤然变成了一个痛失爱女的普通老者,他转过身时,微微勾起的后背,装作不在意地,擦了擦眼角的泪。
张宇达心有不忍,又示意了下安小夏——再说点什么啊!
可安小夏这回又变笨了,傻乎乎地扭头看他,“队长,案子完了的话,我想请半个月的假。”
张宇达泄气,没好气地看她,“不是本来就让你休息么,这又是要干嘛?”
安小夏抿了抿唇,不会撒谎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不做声,眼巴巴地看着张宇达。
张宇达被她看得后背汗毛倒竖,还没说话呢,何俊扭过头来,说,“准了吧,算带薪休假。”
张宇达默默地回了一句——何厅长,这不是您的管辖范围,越权了啊!
可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成吧,不过还是要先回队里一趟,把你手头的工作给钱瑶交接一下。”
安小夏老老实实答应下来,又转身去看客厅里,已经被发现的顾安的尸体。
廖林抱着胳膊在她身后语气阴沉地说道,“我要把这混蛋的魂魄扔去畜生道,永生永世遭受凌迟而死,你别告诉老慕啊!”
说完,闪没影了。
安小夏没吱声,缓了一会儿,忽然低低说道,“南濯……到底是什么人?”
旁边离她最近的张宇达瞄了一眼过来,心说,这丫头又自言自语嘀咕什么呢?
正好那头法医和其他科室的人赶来,还有闻风赶来的媒体,赶紧跑去忙活了。
何俊站在门外,瞅了瞅那边何晴的房子,又看了看脚下这栋楼——都是他买下来的地方。
本来是想让何琳照顾何晴的,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自己亲手酿造了自己孩子的悲惨命运。
他的身子忽然晃了晃,站不稳地扶住旁边的欧式灯柱,好一会儿,才抬眼,看到那边,赵梦抱着孩子站在车边。
死死地盯着被押送进警车内的何晴。
他一步一步,重若千钧地走过去——何琳是他大哥的孩子,大哥出事后,这孩子一直养在他们家,但是,赵梦却一直不喜欢她。
那时候,晴晴跑来告诉他,何琳好像有些不正常,还被他大骂了一顿。他总是觉得这孩子无父无母,应该怜惜一点,可偏偏赵梦也就算了,连懂事的晴晴也排斥她。
他确实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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