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毕竟不是那些人。
身为媚族曾经的族长,要是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可就是贻笑大方了。
“你到底是谁!”
女子的脸上出现惊怒的神色,再也装不下去。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便站直了身体,眼神探究中带着一丝恐慌。脚下的步伐却得不着痕迹地不停的往后退。
眼前的少年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布衣少年的笑容愈加的灿烂,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一张原本冷漠毫无表情的脸上,显得异常的诡异。
浓重的夜色之中,月光微弱,少年渐渐逼近了眼前衣着妖媚的黄衫女子,他的声音低沉。是流水一般的晶蓝色,却莫名丝丝缕缕的勾起了眼前之人的恐慌。
“你,在害怕?”
慕千雁轻笑着,手中的剑对准了眼前女子细嫩的脖子,突然脸上笑容收敛,那原本平静的眼神,一瞬间间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鬼,即将夺人心魄。
“衫儿啊。”
夺命的剑锋已经放在了黄衫的脖颈上,少年的声音就好像来自耳畔,黄衫想逃,恐惧,却好像被人贴了定身符似地颤栗的不能动弹。
衫儿……这两个字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七年前的那个女人,曾经好生温柔的和她说。“衫儿,你要好好学,媚族习的虽然说媚术,可媚族的女子自有一番傲骨。”
可她记忆最为深刻的却是那水牢之中女子阴毒而蔑视的眼神。
那样的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用孤冷而决绝的口吻说:“今日。你帮了慕千怜,那么,别挂我往后刀剑无情!”
“衫儿啊……”
那是那个女人最后一次这么叫她,因为从此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慕千雁。
然,那声音那么的刻骨,冷冰冰的,像千万个冰锥子插进她的心底里,阴冷极了。
七年过去,她,至今难忘。
夜色,暗沉。
小巷里本就是月光很难照到的地方,在这个时刻,显得更加的阴森可怖了。
一个少年慢悠悠的收回了手中的剑,抱剑于胸前,眼神冷冽的看着面前跌坐在地上的少女,笑了。
“你,你到底是谁!”黄衫惊恐至极,原本梳的精致的长发已经披散开来,美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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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谨夜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个景象。
整个大厅内一片杂乱,桌椅东倒西歪,宾客们最倒了一片,大厅的中央和主座之上还有打斗过的痕迹。
原本为了这次生辰特地挂上去的纱布、帷幕摇摇欲坠,地面上一流的血红表示刚才发生了一场不小的打斗,只是时间维持的并不长。
“你是谁?”
男子一身紫色的流云长袍,脚踏银边镶玉金靴,自夜色之中而来,身形飘飘的落在了城主府内。
“你又是何人?”
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子,不屑一顾,“就算你们再来一千个一百个,也不会是本尊的对手,还是省了那份心吧,爷心领了。”
一身绛红衣衫男子,声音嚣张至极,一双蕴藏着犀利的细长凤眸微微一挑,便是万种风情,让人看不分明眼底的神色。
银白如玉的手指慢悠悠的一遍一遍的轻抚着腰间的白玉笛,那模样似嗔似怪的看着眼前一身紫色流云长袍的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又露出了一抹嫌弃的模样。
只是那周身若有似无的压迫感,梁谨夜却是切实的感受着。
他警惕的看了绛一眼,连他都看不透的人,还是远离为妙,能不发生冲突,便不要发生冲突。
只是这样子看来,媚族派出的人定然失误了。
眼色一暗,梁谨夜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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