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少了穿着繁复宫装时的沉重。
似乎她本来就该这样,没有什么拘束,笑傲江湖,遗世独立。
只是淡淡的扫了眼,风浅墨示意她坐下。“你来了?”
疑问的句子,陈述的口吻。
慕千雁此时换洗的衣裳偏向中性,算是男装。行为举止也是比那繁杂的宫装要方便的多。轻袍缓带,施施然的坐在了了书桌旁边。
书桌上,正呈着那日她所给风浅墨的飞鸽传书。
风浅墨似乎正在看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半晌才抬起头来,轻轻一笑:“真是不好意思,本王府上没有女子的衣裳,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了。放心,衣服都是新的。”
“无妨。”
慕千雁随意的摆了摆手。直切正题,“既然联手了,你便说说你的计划吧,我也说说我的,诚意还是要有的。”
话音一落,耳边又是一阵轻轻的咳嗽声。
她鄙夷的撇了撇嘴,这风浅墨可真会装,就算这病对他影响极大,但是表现在在外的可是不怎么明显,偶尔几声轻咳还好,哪有天天咳,剧烈咳的?也太夸张了!
当年她自己给他下的药落的病根子,她会不知晓?
“嗯!”缓了缓,他懒懒应了一声。却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姑娘真真希望本王帮你一起把大梁的天下打下来给褚卫?”
说话间,他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明显不相信慕千雁之前所给他的理由。
“那王爷以为呢?”轻抬眼眸,她也不打算隐瞒。而是将话题重新推了回去。玉手似乎随意的拿起那桌上搁置的一张中原地图,在梁氏皇朝的位子,轻轻一划。
眼底的狠利之色,一闪而过。
见此,风浅墨抿唇沉吟片刻,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冷意,道:“姑娘的野心可真是不一般大啊,吃的太饱了可是会反胃的。”
合上手里的地图卷轴,慕千雁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阳光穿过窗纸照射进来,女子肌肤娇嫩若烟霞轻拢,傲然清冷的容颜上带着明显的笑意。整个人似乎被渡上了一层金光。
可细细看去,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等笑够了,慕千雁才说道:“梁氏皇朝我不要,只要这江山不是梁谨夜在坐,不是褚卫在坐,谁想做都一样。当然——”
她顿了顿,别有深意看了风浅墨一眼,她的神色有一种运筹帷幄的从容和霸气。
接着,她又开了口,循循善诱:“当然,若是王爷有心要坐这江山也无不可,到时候王爷怪病治愈,再登上皇位,那可是所有男子梦寐以求的东西,将来,您大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不会干扰分毫。”
话落的瞬间,慕千雁注意到眼前形状苍白却气质凌然的男子眼底突然闪过的精光。
“你想要让褚卫和梁谨夜鹬蚌相争?”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光洁的桌面上,风浅墨看向慕千雁的眼神变了有又变。
这个女人,有野心,有筹谋,又果断,敢拼敢赌,若是他的敌人,那可就……
不过幸好,他刚才便答应联手了。他可不希望给自己树立下这么一个对手。
别看这个女人现在平平凡凡,除了容貌似乎看不出什么出众的地方,可她就像一颗毒瘤,成长的很快,也许哪天一不小心便可以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没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声手掌拍案的声音响起,女子神色张狂,眼底的无情冷寂让人一眼便从心底寒冷起来。
她此刻的眼神,竟然像死人一般,毫无生机!
艳阳高照,阳光从枝叶间撒下,在灰白的地面上跳跃出斑驳的色彩,丝丝缕缕的投射进玄铁制作的地下牢门内,在阴暗的水牢内留下一线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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