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楼阁,层叠楼宇之上,绕过这些建筑,她抬头,望向碧蓝的一望无垠地天际。
她,要有自己的势力。
她,要组建自己的军队。
眼底闪过熊熊火光。
一辆通体幽黑,细节处不失精致的马车从皇宫内驶出,往城南的方向而去。
车内,凌若微合双目,养精蓄神。红缎也敛息静气,耐心烹煮着炉上的茶水,眼底偶尔闪过亮光。
车帘外面传来笃笃的声音。
红缎眼睛一亮,接过外面车夫递来的红色油漆信封,扫了一眼那滴漆的形状,“主子,是皇宫里递来的消息。”
凌若抬眸,眼底若流光划过。
“给我看看。”
领过拆开信封,红缎身子也凑过来——里面只有一张简函,潦草写了几句话。
话里的内容很周采薇和王氏有关。
凌若合上简函,如葱白的手指尖下意识地将两张纸对折,掐出几道深深的凹痕。
冷笑一声,“这母女俩忍不住要出手了。”
凌若并没有去皇池,而是请人跟皇后皇上告了罪,又简单通知了周浩南说自己身体不适,便离开了皇宫。
而迷信中所写之事,则是周采薇和王氏四处寻找凌若,这中途,她们去过一处隐秘的宫所,里面有喝了春药已经意识昏迷的侍卫。
同样的招数,同样的不择手段。
凌若眯眼,“找机会给周采薇喝点春药,和那侍卫扔在一起,下药之人的线索引向周莞颜。让她们狗咬狗去吧。”
“是。”
红缎恨恨地点头,一脸愤慨。
凌若又看向手里折好的信封,随手一抖,扔进车内的火炉里,火舌翻卷,瞬间便将那信封纳入胃中。
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凌若将此事抛到脑后。
皇宫皇池边。
依旧是那个小亭子。
卫皇撵退一切宫人,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面前摆了一小盅茶水,茶叶漂荡起伏,徘徊不定。
正对面是皇池。皇池极大,方圆有十几公里,从卫皇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皇池对面熙攘的人群——贵女士子门在积水流觞作诗吟咏。
花一样的年纪。
卫皇叹息一声,抿了一口茶水,将杯子抬到自己视线齐平的地方,唇角露出一抹苦涩。
金樽琉璃杯。
上面绘满金龙,九条龙画工精致头尾相衔遨游云间。
只有当朝皇帝才能用的杯子。
可再多的皇权富贵,再多的锦华烟云,买不来他儿子的命,也买不来曾经的少年时。
他老了。
盯着自己手上的青筋和凸出的脉络。
卫皇极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恰在此时。
一道清澈如流水的歌声激荡入心扉。
“月云姣姣兮……入天山……回纥漫漫兮……双影叠……”
回环婉转,如深谷箜篌,撩人心弦。
【作者题外话: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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