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姑娘?”
一个青衣男子骑马从城内出来,直奔凌若这里。眉目装正儒雅,声音朗润,身形文雅似竹。正是魏书生。
雨点溅了一身,衣衫半湿,也没丝毫狼狈,反而多了几分潇洒飘逸。
红樱见是他,笑道:“魏公子,这下雨天您要去哪儿?”
魏书生冲她作揖,目露诚恳,“今日去府上拜别,却听府里的人说凌姑娘出了青阳府,如今下着雨,青阳府四面环山环水,在下唯恐出什么意外,便细问府里的人,可凌姑娘和红樱姑娘调教的好,这府里的人任在下怎么利诱,都不说你们去哪儿了……”
说到这儿,魏书生颇为尴尬地看了一眼车厢,“在下只好在城门口等着,就算出什么意外,也能就近去帮忙。”
凌若在车厢内听了,笑出声。
这呆子。
她掀开车帘,正对上魏书生频繁往这边飘的眼神——担忧与喜悦交杂,少年纯粹的爱恋与澄澈的感情汇融的瞳孔。
真让人——难以自拔啊。
凌若抽回眼神,下了马车,撑着青伞,行到魏书生面前,从她这个角度,正好看见他泛红的耳尖。
“你刚才说要同我拜别?”
魏书生忙点头,“明日便要启程去卫京了,临走之前,来跟玉簪说一声。”
玉簪两字,声音极低,却含着浓重的化不开的情义。
凌若眸色暗了暗,“是科举之事?”
魏书生点头,“此番去卫京,定不负玉簪重托,取个好名次。”
“我对你没要求。”凌若表情晦暗,“你的名次跟你未来的妻子有关,跟我无关。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互相利用,没必要做戏给外人看。凌若在此,先预祝魏公子一路顺风,博得个好功名光宗耀祖。”
语罢,行了一礼。
明知不可能,便要一开始就掐死不该萌生的苗头。
魏书生脸色白了白,耳尖的红色霎时褪去,“玉簪说笑了……”
后面的话,掐死在了腹中。
岔开话题,又笑的温儒,“玉簪可是要进城?今天一早,城里就来了一队锦衣卫,说有重要逃犯逃到青阳府,连着三日都要紧守城门。”
凌若挑眉,“下这么大的雨?还要守三日?”
那背后之人可真舍得啊。锦衣卫在卫国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士兵,而是皇室统一训练的禁卫军,武力高强手段狠辣纪律严明,在战场上能一人敌百人。
这么一队,足够搅乱这整个青阳府了,谁这么大的魄力?
凌夫人也放下了车帘子,柳眉微蹙,“是禁卫军,没想到那两人为了对付我,竟然使出这种手段。”
说到最后,眉目冷然,“真是不要脸了,也不怕凌家查出来,灭了他丞相府。”
只是……心底一暗,脸上涌起无限愧疚和自责——连累那有可能是自己女儿的凌姑娘了。
稚儿虽然年幼,心智却比一般孩子成熟,此刻,也意识到情况的危机严重之处,紧紧攥着凌夫人的衣袖,身子靠着她,给她无声的安慰。
只有张嬷嬷,一脸震惊地望着那队锦衣卫。
不是说只有事情危及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才会派锦衣卫吗?这一路上,这一堆老弱妇孺残军败士,随便派一队杀手就灭了,为什么非要在这府城门口用锦衣卫大开杀戒?
在这儿杀人,事情绝对会被捅到卫京!到时候连带着她都得不了好果子!
这群神经病!
张嬷嬷脸色阴翳。
见凌若良久不语,魏书生当她不喜这些来势汹汹的锦衣卫,柔声道:“若儿,你放心,这些锦衣卫在青阳府不敢太过嚣张,还是要靠着魏府才能行动,待会儿随我进去,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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