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您看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人群的某个角落,有一主一仆。主子是个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尤其是那对眼睛,清澈如水,看着就让人心里舒坦。
是云如诲。
他刚出王府,就听手下汇报,说东街这块的琉璃阁出了事,便和贴身侍卫一起赶过来。
撞见了凌若出场的一幕。
他有心上前帮忙,可眼角扫过那些拦住王府侍卫的黑衣人时,有些微微的抽动。
面色也凝重起来了。
这是皇室的人。而且还是皇帝身边的禁卫军。昨日皇帝召他进宫,还特意问了问他跟琉璃阁之间的关系,言下之意,对这琉璃阁有几分心思。
这也无可厚非。
掌控了琉璃阁,就能掌控玻璃的制作工艺,还愁揽不到钱?还愁国库不够充实?是个掌权者都不会放下嘴边的这块大肉。
他如实相告,这凌公子对自己有恩,而且似乎手段也不差。
可在大华国,手段跟身份相比,算得了什么?
皇帝昨日一挥手,“跟周王府没关系就行,你报恩也不止替他看店一种方式。”
语罢,便示意他离开。
现如今,看到这一幕,云如诲心里叹息一声——皇帝真是迫不及待了,第二天就下手了。
凌公子怕是躲不过去了,罢了,破财免灾吧,他如今的势力,起码能保他一条命。
人群当中,凌若吩咐匠人去买坛老酒。
那闹事的人一听要买酒,顾不得凌若浑身的冷意,当即大笑:“哈哈,你这是认怂了?喝点酒壮胆再跟爷爷讲理?我呸!你有那心情!爷爷可没那功夫陪你玩!”
挥了挥胳膊,身后又窜出来几个家丁,拿着棍棒,虎视眈眈地盯着凌若,目露森然。
凌若半点不怕。
接过红缎递来的椅子,放稳了,坐好,脊背微微靠着椅背,抖抖长袍上看不见的褶皱,把那玻璃放到身侧,这才悠悠然地抬头,目光平静地望向四周,声音清润。
“我是这家琉璃阁的主子。”
“货物售出,概不退换,这是我们琉璃阁的规矩。可这赵家把好好的玻璃弄脏了,却拿过来要换,甚至以此为借口要闹到官家,是非黑白,想必大家都清楚的很。”
刚才还喧嚣吵闹的人群,安静了不少。
毕竟,凌若说的是真话。
凌若环视一圈,见有人脸上还带着愤愤不服之色,继续道:“说这些,不是想为我们琉璃阁作辩解。”
“琉璃阁卖的玻璃,天下之大,独此一家。就算名声臭了烂了,五千块一块的玻璃,还是有人抢着要买。”
“但是……”凌若话音一转,眼神带着厉色,“泼污水这事,本公子绝不会忍!”
那闹事者之前被凌若的气势给镇住了,可听到这句话后,脸色一变,狞笑道:“你这掌柜也太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我们赵家哪里泼污水了?这玻璃上的东西有本事你擦下来啊?”
凌若施舍给他一个眼神,“若我真的擦下来,你跪地上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我错了’,可好?”
闹事者神情一滞,他身后的那些家丁也面露诡异之色。
人群中,不厚道地笑声响起来,闹事者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还没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脸色涨红,怒视凌若,“狗娘养的!别给老子猖狂!”
凌若脸色一沉。
对红缎使了个眼色。红缎点头,脸上闪过跃跃欲试的兴奋之色,一个转身,脚尖踹在那闹事者的膝盖上。
噗通一声,五尺高的大汉摔跪在地上,震得地面嗡嗡作响。
跪立的方向,正好对着凌若。
凌若摸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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