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团凭空燃烧的火焰,带着炙热的气浪在房间中波动。
南门策的身影在火焰的映衬下,有一种禀然的气势,让孙福根不由自主的一阵阵心悸。
孙福根万万没想到,那两枪丝毫没伤到南门策的一根汗毛。他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干笑了两声:“嘿嘿,南门兄弟,你大半夜的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他不以为南门策发现了自己偷盗、敲诈勒索的秘密,这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的,没发现任何跟踪者。
再者说,南门策和他爷爷医者仁心,帮村里人看病的时候不仅尽心尽力,而且还免费送药。
这爷孙俩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人。
屋里突然闯进一个好人,总比遇到不认识的坏蛋让人踏实。
正在乱想的孙福根眼见南门策手掌一翻,那团火焰从他手掌中甩出,落在油灯上,油灯瞬间点燃。
神乎其神的手段让孙福根更是目瞪口呆,暗道:“这南门策好厉害,什么时候学会这样杂耍了,比镇上那耍猴的厉害多了。”他脑海中没有符咒的概念,对于超自然的事情也不能理解,心里自然而然给南门策的符火做了解释。
孙福根见南门策站在那不动,那两眼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己,心里一阵发虚,将手枪别在腰上,面和肉往地上一放,急忙搬了椅子送到南门策身边,说道:“还没谢你呢……你那药方真管用,我这右手都好多了……你别老耷拉脸啊,上次是我把朱大人带过去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找你干啥啊!万一要是什么好事呢?”
“你不提,我还真把上次的事给忘了。”南门策阴阳怪气的说:“我治好了你的手,你带人拆我的家。还开枪打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孙福根暗骂自己乌鸦嘴,什么都不提,让南门策想不起来该多好。他心知南门策心善,软声软气的说:“南门兄弟,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这还没找到时间给你赔礼道歉呢。那些日本人老催我抓蛇,我抓不到,也就没什么经济收入了。今天下午好不容易抓到一条,送到镇子上卖了点钱,买了点肉和面粉。我想着明天早晨吃饱了,有点力气再去找你赔罪呢。”
南门策低头看了一眼面粉和肉,冷笑了两声。
孙福根摸不清南门策来意,可却能明显感觉到他脸上的煞气,心脏一阵乱跳,强打着笑脸问:“南门兄弟,刚才开了那两枪,你没有受伤吧?”
“你觉着呢?”南门策走到破烂木桌前,用手抚摸着油灯上的火苗,五指缓缓伸直。
当啷!叮!
两个压瘪的铜色弹壳浸入油灯中。
孙福根走到桌边看了看,“呜喔啊”怪叫一嗓子,脚下连退两步,像是打量鬼一样盯着南门策。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南门策厉害。前不久和朱泰打的那一架,把墙都打了个大窟窿。可孙福根哪里想的到,南门策这个本事变态的竟然连子弹都接得住。
只见南门策用手指挑动着灯芯,房间内的灯光忽明忽暗,显得阴森恐怖极了。
孙福根感觉浑身毛孔往外窜汗,身体偏偏是凉冰冰的。
他听到老鼠在黑暗中发出吱吱声。
还有风掠过时,房顶落下来的蒿草。
南门策的影子在房间中左右飘忽,他张口问道:“你给日本人送货多久了?”
“半半、半年多了。”孙福根嘴皮哆嗦,“我也恨日本人,给他们蛇的时候,毒牙都没拔掉,咬,咬死他们才好。”
“哦。”南门策接着问:“他们一共有几个人,在什么地方收货?”
“这……我不能说。”孙福根使劲摇了摇头,像是交待之后,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南门策悠悠叹了口气,接着说:“你再好好考虑一下,真的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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