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动作有些笨拙,一下一下的并不连贯。
别多想,我指的是只是动作的灵敏度
他扒着我的嘴吸溜吸溜的,跟吃果冻似的,这让我心里恶心了无数下。
我喉咙管几乎被他吸溜岔气
在他中途停顿的时候,我试着和他说话,“能不能把我的眼罩下下来”
他似乎愣了愣,并没有动作,我的呼吸也紧张到了极点。
可就在下一瞬,勒在我耳后的束缚一松,强烈的光线迫使我条件反射般的闭上双眼。
同时我身上的重量也随之消失,嘎达一声门响,我听见有滑轮滚动的声音。
我睁开双眼,扭着脖子回头看,只能倒着看着一个带着面纱的轮椅女人,后面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因为我扭着头的缘故,尚且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但是我忘不掉他的鞋子和裤腿。
他就是把我带到这里的那个男人
“你是谁”
对面的轮椅女人默了一下,然后一声轻笑,“我是谁我就是你啊”
从我的角度,我见到她缓缓摘下面纱,我随之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那确实是一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若说真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她右眼下角的一颗泪痣,以及一双灰褐色的瞳孔,就跟带了美瞳似的,看上去媚态十足。
我因为手脚被绑着,极不舒服的蹬了蹬脚,然后声嘶力竭的冲着她喊,“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抓我”
她摆了摆手,身后的男人便走到我跟前,将我扶正跪在台子上。
我这才看清,她的身上居然还缠着一条碗口粗的黄金蟒
我从小就怕这些滑不溜秋的东西,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说:“你不认识我也是对的,谢家只有一个谢风和,又哪会有人知道,曾经还有一个谢青挽”
她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更正道:“哦,不对,他们把我扔在万蛊池的时候,我还没有名字。这个名字,还是后来我自己取的,青丝华发为君挽,你觉得好听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就是曲铭的老婆你不是死了吗你姓谢”
她像是又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曲铭那个窝囊废”
我闻言有些为曲铭难过,“窝囊废他为了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知道吗大好的前程也毁于一旦,现在更是因为三起凶杀案被抓,命案你知道吗要判死刑的”
她不以为然的摸了摸那条吐着信子的蛇头,似笑非笑的说:“我没有强迫谁,男人心甘情愿为我做事,怎么,你心疼”
我咬牙,“我不是谢风和,我只是丁小羽前世的恩恩怨怨我一概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咬着我不放”
她笑着摇了摇头,“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这个人你总认得吧”
她身后的门外,缓缓走进一抹身影,穿着似曾相识的紫色苗族服饰,脚边和袖口有银色云纹,苍白的肤色上勾勒着狭长空洞的眉眼。
梁裴洲
我惊呼出声,梁裴洲却没有任何反应,而是顺从的走到那个女人身侧,静静的站在她身后。
一日未见,我对他的担心盖过了一切,我顾不得他为什么像不认识我一样,只是看见他平安的样子就好。
但是他为什么换衣服了
我记得第一次在石墓里看见他的时候,他是穿着这套入殓的寿服的,但是后来已经换掉了,为什么他今天又会穿着这件衣服
我轻轻叫他的名字,他的目光晃动了一下,然后幽幽的望着我。
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你不认识我了”
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是有些木讷的看着我,然后缓缓地垂下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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