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光线明亮的房间。
曲铭坐在床头看我,我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脚被分别绑在了床的四个角,就像电视里想要被车裂分尸那种架势差不多。
我愤怒的瞪着他,“在公共场合作案,你胆子也未免太大”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个会所我也有股份,所以在我的眼里,这并不能算公共场合。没有人会说我来过,没有监控录下我进来过。眼睛能够看到的,都是能作假的,这个你不知道吗”
我的心彻底凉透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可比这更痛苦的,是梁裴洲也不在我的身边,就像他在石墓里的那次一样,我还跟顾景荣待在一起,上一次通过地魂,感觉到了我有危险,不顾一切的赶来,那这一次呢
曲铭口中的短时间内被困住,指的又是多久
还有,我难过的是我保不住我和他的孩子,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孩子。
如果我死了,梁裴洲会怎么样呢
阴阳配随之消失,他终有一天会找全七魄,重生命魂,他会有更新的人生。
曲铭给我打了麻药,我的耳鸣变得愈发强烈起来,只觉得耳边都是嗡嗡声,皮肤肿胀发麻,意识也混沌起来。
眼角有寒光闪过,我扯了扯嘴角,冷声笑道:“终于重操旧业了,下海这么多年,难得你手术的家伙什还这么全。”
曲铭带起了白色的口罩,带起了皮手套,一手拿着柳叶刀,一手正在给衣服收拾袖口。
“如果找一点找到你,她们都不用死。不过幸好你出现了,你才是能够完美嫁接青挽身体的骨骸,这样,即使她在那个世界,也能安息了。”
“既然我逃不过你的手心,那你能不能最后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低头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件手术工具,并没有回头看我,只是沉着声音嗯了一下,“你说。”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一定是我”
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罐子,他将管子的塞口轻轻打开一条缝,不一会就见里头露出一条细长的蛇信子。
我头皮一麻,“什么东西”
他含笑,“青挽留下的唯一一只活蛊,也是它告诉我,世界上竟然还有和青挽如此像的一个你。”
随着麻药的药力越来越大,我整个人再次陷入昏沉。
就在快要达到临界值的时候,忽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耳边叫我的名字,叫的不是丁小羽,而是谢风和。
随着一声脆响,我依稀听见叮叮当当的刀具针管掉落在地的声音。
耳边有风吹过,似乎有人打开了窗户,眼前的光线也暗了下来。
但被凉风这么一吹,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不少,虽然浑身的麻药依然没有知觉,但是好歹重新睁开了眼。
窗帘的一角被风吹的动,我看得见站在床边的曲铭正一瞬不瞬的盯着窗户的位置看。
不知道为什么,窗边的这个画面总让我觉得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到过。
就在此时,几个一模一样的鬼偶从窗户外一蹦一跳的走了进来,没错就是鬼偶
长得跟年画里的福娃一样的鬼偶
白白的面皮,红红的两个圆腮,嘴巴也是勾勒的跟个元宝似的。
曲铭的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我心里冷笑,他一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的妻子就算懂蛊,也未必见过会操纵鬼偶的人。
操纵鬼偶的人
顾景荣
我心里漏跳一拍,距离上一次见到他,已经过去很久了,上次分别之后,他没有任何动作,我也就和梁裴洲放心的踏上了寻找其他六魄的路途。
“你们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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