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容锦尧低声一笑。“会所的经理跟我说了,造型师先筛选了十几对耳环后,再让你自己挑选。你却最喜欢这一对。”
唐如意咬咬唇,不作声。
容锦尧又说:“我对女伴向来大方。无论是衣服、鞋子、包包,甚至是配戴过的珠宝,这些东西我从不收回的。你知不知道。这对珍珠耳环在会所里的价格便宜得让我惊讶,明明有不少真钻饰品,你为什么不选?”
唐如意还是咬唇不语。有些倔强地摇了摇头。
造型师给她看的那些钻石饰物,漂亮是漂亮,但设计得太过抢眼。不是长长的一大串,就是单颗耀眼的美钻,论起价格又贵得惊人。光是数标在牌子上的那几个零。就数得她头都晕了。
“你该不会想替我省钱吧?”容锦尧抬起唐如意的脸,近近地凝视着。
避无可避,她润了润唇,轻嚅着:“你已经送给我很多东西了……这样很够了。我不想欠你太多……而且,会所里的东西都好贵,又不实用,我觉得这对珍珠耳环已经很好,用不着再配戴太过贵重的手饰或项链……而且造型师也说这对耳环满适合我的,所以就选它了……”
容锦尧的双目刷过奇异的颜色,唐如意被他深究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细,精致的妆容绽放出自然的晕红,透出楚楚动人的味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盯着我?”
容锦尧并未立即回答,修长手指沿着她美好的脸型往下轻移,滑过她细腻的咽喉,在她秀气的锁骨上逗留。
她克制喘息的样子引得他薄唇勾勒,眼底光辉闪烁。
“这对珍珠耳环的确挺适合你的,很美。”他语气略哑,别具意味地注视着她。
唐如意微微一怔,对他的赞美尚不知该怎么反应,却听见他说:“这不会是你放长线、钓大鱼的位俩吧?”
啊?“你是什么意思?”
他唇上的笑变得凉薄。“就是故意假装对那些值钱的珠宝首饰不感兴趣,假装自己和其它的拜金女不同,假装自己的心愿很小、很容易满足,绝不会做过分的奢望。”
容锦尧刀削的轮廓单上一层嘲讽,嗓音微沉,像是在谈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如果你真的那么清高,又怎么会爬上我的床,乖乖张开双腿?你要记住,我们之间再简单不过,就是你情我愿的,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你,这段时间里,你能在我身上挖到值钱的东西,就尽情地挖、尽情地拿,不要跟我假扮纯洁、清高,我不吃这一套。基本上,女人都是拜金的,我很清楚这一点。”
“我不是……我……”唐如意简直百口莫辩。
她还能说什么?她到底想为自己辩护些什么?
没有意义的,不是吗?
再次咬住下唇,让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硬是忍住了,不在他面前流露出悲伤。
容锦尧双手落在唐如意纤细的腰身上,动作温柔而且呵护,宽背往后一靠,揽来她的身躯,让她的小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以性格的下颚轻抵着她的头顶。
唐如意温驯地任由容锦尧摆布,像尊洋娃娃。
他撫摸着她柔软的乌丝,淡淡地说:“别在我面前耍花样,我说过,我讨厌做作又矫情的女人,只要你乖乖地陪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嗯。”轻应了声,唐如意轻轻合起眼睫,藏在他胸前的小脸终于露出一丝脆弱,眼泪悄悄地渗流出来。
到底为何而哭?是因为被他的言语所刺伤吗?还是因为无边无际的无助感?又或者,是因为两人之间永远不可能拉近的距离?
他是天,而她只是教他恣意踩在脚下的一块泥,两个人天差地远,她是个多么卑微的角色啊!
还需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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