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一心想颠倒朝纲,某朝篡位,所以如此狼子野心之人,薄如素怎可能不恨?
后来秦国违背了两国友好的盟约,突然入侵,皇兄与江连城一同上战场并肩对敌,倘若江连城为国捐躯,也算是死得其所。
可是,事实证明,是她高估了江连城对卫国的忠诚。
也对,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江连城?
在个人生死面前,国家大义又算得了什么呢?
毕竟,那时卫国灭亡已经是不可挽回的趋势了……
但是,她还是痛恨江连城。
有时候会经常不由自主的自私的想,为什么活下来的人是江连城,而不是父皇和皇兄?
如果,当初皇兄没有殉国,忍辱负重的活着,那么自己的怨恨就少一些。
如今在这世上能与她并肩作战的人,也便多一个人……
然而,皇兄不是江连城,这世上也只有一个皇兄。
她的皇兄,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是品性如梅花一样的高洁之人,他自小受到的教养,绝不会允许他选择苟且偷生……
而她,只能继续背负着那些沉重的仇恨,一条道走到黑,。
她要助君祁阳登上皇位,所有其他人都得除掉。
现在的形势看来,平王最是没有威胁力,其次是宣王。
不过,自打宣王有了江连城这个军师给他出谋划策后,脑子确实灵光了不少,因此江连城这个叛国贼必除。
察觉到宣王果然面色一变,薄如素扯着明媚的笑,不紧不慢道:“卫国当年是被秦国所灭,倘若有人私底下与余孽勾结预谋不轨,那么身为咱们皇家的媳妇儿,自然有义务将这个消息禀告给皇上!”
宣王身子一颤,冷声道:“宁王妃,说话要讲证据的。污蔑本王的名节,可是大罪!”
脑海中想象着当年洛亦然自刎的画面,薄如素心里一阵绞痛,咬着唇面无表情的瞪着宣王,“污蔑?呵呵,最好如此!”
冷哼一声,薄如素抬脚就要走,可刚走了两步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便顿住了脚步,若有所思道:“啊,对了。王小姐的坟前几日被右相重新修葺了一番,虽然人死如灯灭,可不管怎么说宣王爷你都曾与王小姐有过一段情,是不是也该去祭拜一下?”
“好端端的坟被人给扒了,王小姐在天有灵的话必定伤心不已,若王爷你再不去安慰,恐怕下次她就该自个爬出来了!”
“你!”宣王也不知道是否是做贼心虚,他觉得薄如素这话意有所指,气的脸色泛白,可却只能无奈的看着薄如素坐着宁王府的马车离开。
当然,薄如素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让宣王知道,他背地里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天衣无缝。
还有,她薄如素也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惹得起的!
良久未开口的君祁阳静静望着宁王府的马车走远,抬眸再瞧着愤恨不甘的宣王,嘲讽道:“二哥,下次再说话之前,我劝你还是过一下脑子吧。嘴巴是用来说话的,不是用来放屁的!”
他一点都不担心薄如素在宣王面前太过锋芒毕露,因为在他心里,薄如素不是单枪匹马,所以她也无需忌惮任何人……
摇了摇头,君祁阳便丢下这样一句很是不符合他儒雅外形的话便也大步离开。
他竟骂自己的嘴是放屁的?宣王双眼冒火,手紧紧攥着,指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咬牙切齿道:“该死的三瘸子!”
怒火在宣王心头愤怒的叫嚣着,但紧接着又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因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赶紧回王府。
薄如素肯定已经知道了江连城的存在,所以江连城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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