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一边邪卧在榻上,一边提着一串葡萄往嘴里放:“清雅,嫁入宁王府以来,我好像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解气过,爽!”
啊呜一口,一下子咬掉了三四个葡萄。
清雅也笑道:“王妃,奴婢不用想也能猜得到洛夫人醒来知道了您开的药方后,一定气的鼻子都歪了!”
薄如素美眸流转,笑的慵懒淡然:“是啊,可是怪谁呢?还不是她咎由自取,好端端的做什么要害人害己?”
一眼便识破了乐妍的诡计,把脉过的过程中,她不着痕迹的将随身带着的药粉洒在了她身上。
那药粉无色无味,只要遇到与“醉相思”触碰过的人都会产生反应,不过却不会致命,只不过要人痛苦的疼上几日罢了。
至于那什么解药,当然也是她随口胡诌的。
没错,她就是故意要成心的恶心乐妍几天,谁让乐妍胆子肥了敢对馨月出手!
而且,婚礼这样一个神圣又本该接受众人祝福的庆典,乐妍这般恶毒狠辣之人,她不配出席馨月的婚礼。
清雅待薄如素一串葡萄吃完,便道:“王妃,奴婢服侍您就寝吧?”
薄如素打了个呵欠,点点头:“嗯,确实不早了。”说罢,便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任由清雅将她发间的头饰给卸下来。
“欸,奴婢有一件事倒是忘记与王妃说了!”将羊脂玉簪子从薄如素发间抽出,清雅突然想到了什么,道:“王妃,前几日洛夫人生辰,奴婢假扮您的时候,王爷不知道为何,一看到奴婢头上戴着您的簪子就脸色变了,二话不说就把簪子给拿走了。这两日奴婢忘了这码事了,所以就没给您说。可是,这簪子怎么又回来了?”
薄如素眸光一沉,神色莫辨道:“你是说当时这簪子被王爷拿走了?”
清雅拿着梳子顺理着薄如素那一头瀑布一般的秀发,点头:“嗯,奴婢觉得王爷好奇怪。”
薄如素深深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缓缓道:“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奇怪了。”
“您想,这簪子肯定是王爷还回来的,可是什么时候呢?咱们却不知道。”清雅嘟了嘟嘴,又继续道:“还有,王妃您今日撕毁了洛夫人的喜被,还给她开了那样的药方,王爷他人又不傻,应该也能猜到您是故意的,所以依着王爷以前那么喜欢洛夫人,不管如何是万万不可能让她受委屈的。”
“然而,王爷不仅一句话都没为难您,而且我晚饭的时候还听周管家说,王爷已经吩咐了杜江去城中药铺给洛夫人采购三天的药材了。”清雅啧啧嘴,感慨道:“难道,王爷的脑袋是坏了么?还是说,王爷终于拜倒在了您的石榴裙下?”
“啊呀,奴婢忘了,还有呢!”清雅拍了拍脑门,又低叫道:“周管家还说了,白侧妃因为洛夫人的事情抱不平,特意去了书房找王爷理论,王爷竟说您是一心为了洛夫人的身体着想,不是那种心恶之人!哎呀呀,王爷这是站在您这边了?”
薄如素身子一僵,视线直直的盯着那泛着淡白荧光的簪子,良久才喃喃道:“错了,错了……他不是脑子坏了,他是……”
想起了生辰那日,那突然出现在她首饰盒里的簪子;他要她务必出席给乐妍安排的晚宴,她晚归,他在后门亲自堵着她……
那晚他带她去白玉楼吃卫国菜,她一怒之下离开,他最后喝的醉醺醺的闯入她的房间,抱着她喊“嫣儿”……
还有当初在校场,他检查她骑射的水平,话里话外有意无意的透着一种试探的意思……
原来,他早就开始怀疑她了……
那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呢?
怪不得,怪不得这些日子他有时候看着她的表情是那么多欲言又止,神色之间还夹杂着痛苦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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