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雨茹出现在尉迟浣面前时,彼此谁都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境况。
“你……”见着张雨茹出现在自己面前,尉迟浣不由自主地来到了牢房门前。透过栅栏瞧着一语不发的张雨茹。她还是蒙着面纱,显得那般沉静。
可是不知为何,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张雨茹默默地瞧着尉迟浣瞧了良久,这才抬手将自己的面纱揭开。只是整个人依旧藏匿在了光与暗做成的天然屏障里,似乎只要在那儿站着,便自有天地的护佑。
“我来。只是为了瞧瞧你,只是想要求个真相。”见尉迟浣不说话了,张雨茹开门见山地说道:“他们说,你一直都没有认罪。”
“不曾犯过,为何要认。”说罢,尉迟浣不禁苦笑:“总共也不过待在这后唐的掖庭里两回。每一回,都被人栽赃入狱。早知我如此与这地方犯冲,当初我就应该听阿战的话,一辈子都不回来……”
“你是偷跑回来的?”张雨茹心念一动。本想抬步向前一步,最后却还是犹豫了:“他们现在没有把你如何。说明皇上还没有就此事下结论,若真不是你做的,你无需如此消沉。”
“你应该是听了他们的那些话才进来看我的吧。”尉迟浣一边说着,一边靠着牢房里的草垛子坐了下来。
“我……”张雨茹有些尴尬,透过阳光,瞧着尉迟浣瘦弱的身影,心里所有的怨气与疑问,都在一刹那间消失无踪了:“我一直以为。并不是你下的手。毕竟如此一来,对北国,及你的夫君,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除非,你们想要打仗。可是,二国边境已经相安无事若干年,新君刚刚上位不久,又怎会在这种时候挑起战争呢。”
“你别骗我了。你心里定然是有疑惑,若是一点怀疑都没有,你也不会来这儿了。”尉迟浣看似淡然,可是紧紧抱着双膝的胳膊却出卖了她真正的情绪:“可是,我理解你。若是换做我,大概来都不会来了。恨不得这个‘罪魁祸首’碎尸万段才是,又何必要一个真相。”
张雨茹闻言,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一阵沉默之后。尉迟浣忽然轻轻一笑,看向那一团若隐若现的黑影:“婕妤娘娘,可还有什么需要对我说的吗?”扔大边弟。
“我……没有了。”张雨茹摇了摇头,终归是没有勇气在这个情况下与尉迟浣相认。她抬起手来,将那面纱重新又戴上,这才转身走出了掖庭监。
……
一大早,杨青璇便匆忙来到了雎鸠宫。万菁菁不想见她,本打算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一坐就坐了两个多时辰。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倒是挺有耐性的,与你说了,本宫在听司乐授课,你就这么坐在小厅里喝了两个多时辰的茶?”万菁菁斜睨着她,怀里的琵琶交给了锦瑟,这才在杨青璇对面坐了下来。
“你这儿的茶叶,总是用得顶好的。像今日喝的这个,便是西域才有的好茶叶,怎么?是你那个能征善战的弟弟送的?”面对万菁菁的冷嘲热讽,杨青璇倒也不着急,气定神闲地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万菁菁一听,便知道她是话里有话的。茶也不喝了,只是若有所思地瞧着她:“怎么?你今日来不像是只想找个谈天说地的人那么简单吧?再说了,你现在要聊天。不都是会去婉娩阁吗。”
“婉娩阁那儿现下人仰马翻的,还有太后与皇上时不时地在那儿守着。去了也觉得别扭罢了,倒不如到你这儿来。叙叙旧。”杨青璇说着,特意抬起眼来,与万菁菁对视良久,叙旧二字,说得极重。
万菁菁眉头微微一蹙,不觉有些心浮气躁起来。只见她一挥手,雎鸠宫里伺候的宫人便都退下了。直到小厅里只剩下她和杨青璇二人,她这才冷冷开口道:“你莫要这么阴阳怪气地与本宫说话,或许本宫之前还有那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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