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户部证实了账册的真伪之后,九皇叔即使不愿意但也只能相信了安王的话。但是九皇叔没有去询问左离,因为他十分清楚左离的为人,不管是被人算计也好或是有什么苦衷,左离绝不会背叛九皇叔,至少,就如今而言,是这么认为的。
近日来,因为朝圣会紧张的置办和慕容烟之事,左离忙的不可开交,每天都要深更半夜才回到九王府,有时候连九皇叔的面都见不上,只能留张纸条简单的禀告一些紧要的事情。待九皇叔第二日起身后再作决断。
但一天正午,左离骑马赶回九王府,一下马便急急忙忙的一路小跑至九皇叔平日里处理公务的书房。
见左离匆忙前来,甚至连礼数都顾不上,九皇叔便知道,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左离才会这样,皱着眉头,九皇叔抬头问道,“出了何事,如此慌忙。”
不顾九皇叔疑惑的神情,左离直接走到书桌后面,拉起了九皇叔的手腕便往书房外走,一边走一边焦急的说道,“九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第一次见左离如此失礼,九皇叔有些不悦,停下脚步大声说道,“出什么事也不至于这么慌张,成什么样子。”
左离发现自己的无礼,被九皇叔这么一吼,也有些窘迫的低下了头,“九爷您恕罪,是我失了分寸,只是此事实在太紧急,我才忘了礼数。”
九皇叔也不是怪罪他没有礼数,只是觉得遇事不该如此慌张,只有从容不迫才不会被旁人觉察些什么,而且,左离以往也不是这样不谨慎的人。
理了理思绪,左离低头回禀道,“九爷,我跟踪了无涯这些天,发现他每日都会出城,但他十分谨慎,但凡出了城后便寻不到半点踪迹。我随着这个线索在郊外几处城寨排查,终于让我发现了在城外二十里地有慕容小姐的消息,我派人暗中调查后,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慕容小姐休养的地方。”
说完这些,左离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的说道,“但今天上午,我安插在那边的暗卫似乎被无涯发现了,飞鸽传书告诉我,无涯正在准备转移落脚之处,但慕容小姐的身子不方便,所以无法隐藏踪迹,我派人盯着,便赶紧回来禀告九爷。”
听完这些,九皇叔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一改之前沉稳冷静的面容,眉头紧锁。思索了片刻,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迈开大步走向了马厩。
因为行事匆忙,所以九皇叔和左离骑上了马,没有携带任何护卫,便向城外的二十里地的一处庄园赶去。
两人一路飞驰,只用了将近半个时辰就赶到了城外的庄园,果然如左离所说,这里早已人去楼空,除了一些杂物以外,没有留下一点衣物和日常用品。九皇叔四处查看了一番,感叹道,“固然像是君北齐的做法,这里应该也只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不像是常住的地方。看来,为了掩藏住烟儿的去向,君北齐确实花了一番功夫。”
说完,九皇叔带着一些不舍,轻声说道,“可是却苦了烟儿,身体不适还要受这般舟车劳顿之苦,只是,烟儿,你实在不了解你皇叔,我怎么会对你有半分嫌弃之情呢。”
当九皇叔还沉浸在这份悲切中,左离安排在这里的暗卫走至九皇叔面前,单膝下跪,恭敬的禀告道,“九爷,按照左大人的吩咐,属下一直暗中跟踪,虽然对方很是谨慎,但因为马车的缘故,所以非常显眼,不出岔子的话,他们如今在城西外的驿站落脚。”
因为慕容烟的伤势,所以就算要转移地点,也只能动用马车,这才让暗卫有机会能跟踪到无涯的踪迹。
九皇叔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再加上急于知道慕容烟的下落,不多做思考,九皇叔便按照暗卫所说,骑上马,带着左离一同向城西的驿站赶去。
这一来一去的折腾,当九皇叔快到城西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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