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眼神交流,心中顿时凉意十足,可这是他早就接受的事实,他十分的明白洛杉对邵天迟的感情有多深刻,所以,要让洛杉因感恩而嫁给她,一时半会儿,确实是在为难她。
而他,也断然不想看到她的任何不开心,所以,他唇角咧了咧,扬起一抹苍白的笑来,“爷爷,您当着这么多人问杉杉,她是个女人,怎么好意思回答呀?再说,哪有爷爷替孙子求婚的,等我好了,我自己求婚,才不要您代劳呢!”
“小恒……”蓝老爷子皱了皱眉,这个大孙子一向是他的心肝宝贝,所以孙子开口了,他只能退一步的点头,“行,爷爷就等你的好消息,希望在爷爷闭眼之前,能抱到重孙子!”
“呵呵。”蓝斯恒轻轻浅浅的笑了声。
洛杉悬着心,总算是完完全全的放下,由此也愈发的感觉愧对蓝斯恒,她又握了握他的手,温柔的嘱咐他,“斯恒,你要坚持,努力让自己早些康复,我会每天都打电话监督你的。嗯,我尽快去找你,你等着我!”
“好。”蓝斯恒眨了眨眼,缓缓松开了她的手,“快回去吧,走廊上冷,我也要走了。”
洛杉点点头,展颜欢笑,强作轻松的朝他挥手,“再见。”
“再见!”蓝斯恒也笑了,唇角飞扬,眉目如画,一如他平日的妖孽邪气。
邵天迟推洛杉退到一边,与她一起目送着这大批人离开,等到他们全部进了电梯,才推着她慢慢前行,车轮滚在走廊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如同此时的气氛一样。
乔洛冰尾随跟后,眉宇间是浓浓的哀愁。
……
回到病房,邵天迟盯着医生来给洛杉做了检查,又盯着护士给她扎.针打点滴,细长的针头扎进她的手背血管时,她紧咬了唇,另一只手心很快传来了温热,她扭头看去,邵天迟紧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忍一忍,不怕。”
洛杉鼻头一酸,迅速偏回了脸去,再不敢看一眼这个男人。
他总是一句话,一个温暖的眼神,一个关心的举动,就能轻易击溃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中堡垒,令她无处可逃,只能缴械投降。
可是这一次,她不愿再妥协,因为只要看到他,她就能轻易联想起他的母亲,从而就能想到她失去的宝宝……
痛苦的记忆,是那般的折磨着她……
护士工作完成离开了,邵天迟抬腕看了下表,又沉默的坐了五分钟,才站起身道:“我有重要会议,中午再来看你。”
洛杉抿唇,一声不吭,也不曾看他一眼。
邵天迟原地等待了一分钟,终是黯然转身,开门,离开。
修长挺拔的身影,一步步迈前,浑身上下却透着浓郁的苍凉萧索。
他突然间想起曾看过她《袖手欢歌》剧本里的一句台词,当时他还鄙夷过她的矫情,此时却觉得她之于他,是那么贴切:天未荒,地未老,你的爱可还在?
小杉,你对我的爱,可还在?何时会归来……
……
下午,邵氏就关于乔应安在邵氏大厦跳楼和邵母许美芬是否牵涉一事召开了记者招待会,邵天迟作为邵氏集团董事长兼执行总裁,发表了官方讲话,并连线了北城区公安局长给予记者们关于案件审理结果的解释,成功的堵住了各方自行乱猜乱说话的嘴巴。
邵氏的股价,也终于在晚上七点的时候,停止了跌势,虽然暂时没有涨起来,但起码不再往下跌了,成持平稳定的局面。
蓝耀清收购走的股份,在次日全部抛出,邵天迟接到报告的时候,并没太大的惊奇,因为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蓝耀宗再想跟他斗,也没胆子拿他公司上千万的货开玩笑的。
洛杉病情稳定,邵天迟逐渐放心的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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