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说是要亲自审问。”
“这不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么?老爷何时私铸兵器卖给朝廷了?边城首战惨败,士兵不低叛逆,和咱们严家扯得上一文钱的关系。”素惜气的说:“这分明就是诬陷,这些人也未免太不要脸了。”
严一凌示意她稍安勿躁:“小侯子,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地方。按理说即便是有言官弹劾,皇上断然不会轻信。除非……”
“皇贵妃娘娘慧智。即便是奴才不说,娘娘您猜到了。”小侯子本事不想说,毕竟事关朝政。但皇贵妃洞若观火,已经知道此事深浅,他便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上奏的都是忠心耿耿效忠朝廷的言官,有些还是连夜赶往皇城,只为弹劾而来。他们手上都有铁证……所谓的铁证,便是老将军私铸兵器的地点,以及每一批兵器如何押运各地,以及接受之人的证言和钱银之事的证据。”
严一凌是真的头疼了。“是我,低估了这些人……”
“娘娘,并非如此。”章嬷嬷红着眼眶,眉心里却是一片冰凉。“您是因为二小姐的事情悲痛不已,才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时失察。但奴婢猜想,他们既然能花这么多功夫来诬陷严老将军和严将军,就必然是部署了很长时间。部署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留下蛛丝马迹。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要快些才好。”
十分轻重缓急,可严一凌分不出哪件事情更让人着急。
严钰脾气有些急躁,又事关楚月。万一他一时沉不住气,真的把事情闹大了。那就是怎么也救不了了。
可爹那里,一旦获罪入狱,整个严家都会为之震动。且难保不会有人在天牢里做什么手脚。若是爹再出世,那她心里一定会恨透了皇上。即便不用旁人动手,挑拨离间,她自己也会厌恶皇帝的失察,一个一个夺走她至亲的性命。
“小姐……”素惜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害怕极了。
“素惜。”严一凌提了口气,认真道:“我左思右想,还是先去大理院。爹的事情,再怎么说也是皇上亲自过问。即便那些言官施压,即便证据确凿,皇上也不会马上就处置了爹。所以你现在就去找程俊,不管他在哪里,有什么事情要办,你都放一放。叫他一定要暗中保护爹的安危。若是爹被关押天牢,你也要他随行保护,不可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否则,严家其余的分枝,便会因为爹获罪而人人自危,又或者怨怼朝廷,皇上会更失人心。到时候,局面就真的不好控制了。”
“是,奴婢明白。”素惜答应着便赶紧奔出了殿去。这个时候,小姐这样信任程俊,而她也是。
“遥光,咱们马上更衣出宫。”严一凌急切道:“小侯子,你赶紧去皇上身边伺候着。再有什么动静,就叫人知会汪泉。汪泉你得了信,便叫人送去大理院给本宫。实在紧急,便用飞鸽传书。总之一定不可以含糊。”
“是。”二人声应下。上吉尽弟。
遥光赶紧陪着严一凌换好了衣裳。
两个人正从伊湄宫走出来,却见一对戍卫疾奔而来。
“皇贵妃,你瞧,他们这是……”
严一凌快步跨出了门槛:“你们是御前的人?”
领头的戍卫恭敬的行礼:“奴才等是奉命来伊湄宫保护皇贵妃娘娘的安慰。皇上有旨,说外头不太平,还请皇贵妃娘娘暂时歇在宫里,静静休养。切莫胡乱走动,叫恶人有可乘之机。”
说完这番话,那戍卫还觉得不够。“奴才将会锁闭伊湄宫的宫门,一应所需,皆由御前的人供给。娘娘大可以放心。”
“锁闭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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