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镜前,从珍宝盒子里取出一个小玉坠:“喏。”
这东西冯靖宇之前是真的见过,所以他才会被迫为樱妃效力。
“还有这个。”沈凉悦把珍宝盒子的抽屉拉出来,底下藏着一张薄薄的纸。“这是那位道人给姑母开的方子。我虽然不懂药材,但是里面竟然有十八反里不能同用的药。敢开这样方子的,除了毒医还有谁?”
冯靖宇接过方子仔细的看了起来,字迹的确是师傅的。且樱妃说的也对,论及方子的用药习惯,也是师傅平日里的习惯。
“西林寺!”冯靖宇心急的不行,转身就要走。
沈凉悦却一把拉住他的手:“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那时候姑母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说是只有他能医治。我们这才出宫去寻人。但他给完我们这张方子,叮嘱姑母一定要坚持服用三剂药,便说以后不会再入宫,也请姑母不必再出宫寻找。”
“你是说,他不在西林寺了?”冯靖宇脸色有些不好看。
“应该是不在那里了。”沈凉悦如实的说:“药服过三次,姑母的病真的好利索了。派人去西林寺送过一次黄金,却如数退了回来。根本没再见到那人的身影。”
冯靖宇的手有些凉,指尖更是冰冷的僵硬。
沈凉悦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蹙眉说道:“对不起,其实我并非有心拿这件事情要挟你。但我也是没有办法。姑母是我在宫里唯一的亲人,皇后恨毒,又深得皇上的信任,我只有夹缝求生,为自己谋一条出路,才能伺机复仇。你别怪我。”
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冯靖宇抽回了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樱妃道:“差不多两年前,也就是我刚入宫的时候。”
“起码你告诉我,两年前我师父还活着。”冯靖宇冲她一笑:“不管怎样,你现在有了小皇子。作为你口**过患难的朋友也好,作为太医也好,在下奉劝樱妃一句,凡是以小皇子性命为重,不要太急功近利。以卵击石,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你。”冯靖宇的关心,让沈凉悦心里暖暖的。她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心尖发颤。
若是,入宫之前就遇到了他该有多好。
也许,这宫里便不会有樱妃这个人。
“微臣告退。”冯靖宇行了礼,转身出门。
正好珠光站在门外,拿着包好的茶叶:“冯太医请收下,这是我们娘娘一点心意。”
“多谢。”冯靖宇爽快的接下,匆匆的离开。
珠光进了房门,才露出担忧的表情:“小姐,您该不会是对他……”
“别胡说八道!”沈凉悦脸色一沉:“这不是该你过问的事。你若闲着,就帮我多注意点毓秀宫的动静。从前我有姑母,姑母会保护我。现在我有奉翊,我会拼命的抱全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奴婢明白。”珠光怎么看,都觉得樱妃一定是对冯太医动了心。
但这样的念头让她无比惶恐,这事连苗头都不能有。万一显出了什么痕迹,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也不知道冯太医是不是也有了这样的心思……
“好了,叫乳母抱着翊儿,咱们该去毓秀宫请安了。”沈凉悦收回了心思,精致的面庞看上去那么妩媚动人。“表姐,你等今天也等了好久了吧!放心,接下来的日子,我一定不叫你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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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良妃拉着桦嫔往后退了一步。“那是樱妃的软轿。”
桦嫔抬起头,果然看见一顶轿子从不远处缓缓而来。身后还跟着两外一顶。
“轿子是皇上特意吩咐内务局新做的。轿帘都用的是最上乘的料子。轻柔遮风却又透光,帘子不用掀开就能看见外面的风景。”良妃笑得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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