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也接触过几对契兄弟,例如皇帝的小叔丹阳王就和朝内的右相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两个人从老皇帝在世时就分分合合,好起来的时候轻车简行偷偷溜去江南半年多不见人影都有,恶起来的时候又当着皇帝的面唇枪舌战恨不能把对方置之死地。两个人后宅里养了数不清的妻妾,尤其右相,风流大名简直举世皆知,京城里稍微爱玩一些的人都知道要找最漂亮的伶人和戏童须得找到他的相府里。即便如此,两个人的关系仍旧很稳定。
其他的几对多多少少也有些类似,家里娇妻美妾,宅外养着官妓和外室,契兄弟的感情好的就跟开玩笑似的。想必男人之间感情的维系,差不多都是这种状态吧?
邵衍一开始看着觉得恶心,到后来慢慢也习惯了。
他到现在碰上的最中意的一个姑娘就是s市碰上的主编白箭,那扑面而来的成熟的母性简直是让人无法抵抗的。不知道严岱川喜欢的是哪种类型的女人,他那种假正经,跟洛金玲那种一看就特有个性的漂亮姑娘一点都不搭,得是个皇后那样的,温和顺从又要有手段才行。
他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内一声轻微的响动让他从浅眠的状态里瞬间挣脱了出来。
是谁?
邵衍后脊的汗毛根根竖立,杀气在一瞬间漫荡了开来,他锁了房间门的!
手摸到枕头下,里面是一组早早放在下头的薄如蝉翼的刀,双指捻住。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带武器,电视里看到的类似枪炮的热武器邵衍还是很忌惮的,碰上之后功夫再高的人都未必能全身而退。邵衍保持着沉睡的姿势,听声辩位,只等待对方动手时露出破绽,好让他一击毙命。
奇怪的是这人似乎一点没有要隐藏自己行踪的意思,脚步又沉又重,呼吸也急促的很。这人进屋后反手关上了门,大步就朝邵衍床边走来。
对方的手摸到自己小腿的一刹那邵衍倏地弹起身,指间的薄刃在夜色下闪过一道森冷的寒芒,夹带着杀气朝来人脖颈抹去!
卧槽!
严岱川!!!
邵衍瞪大眼睛立刻收住,刀片在距离严岱川脖子还有差不多两厘米的距离硬生生停下了,刀锋的刀气劈到严岱川的皮肤,一阵疼。
大眼瞪小眼片刻,严岱川眼中还有未曾褪去的怒气,更多的是茫然。
邵衍翻身坐起打开台灯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找死啊!!!”
严岱川捂着脑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夹在另一只手上的刀刃,迟钝地站起身来:“……你这是……”
邵衍有种被欺骗了感情的愤怒,踢掉鞋子掀开枕头把柳叶一样细薄的弯刀小心翼翼地插回了刀组的余位当中。严岱川瞟到他放在枕头底下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寒光闪闪的暗器,震惊地对比了一下自己每天睡前上好膛同样放在枕头底下的枪,摸了下自己还有些疼的靠近脖子的下颌,手指触到了一点温热的液体。
刚才刀片划到脖子了吗?好像没有吧……
严岱川盯着自己沾到血的手指,眨了眨眼睛。
邵衍的睡意被这样一吓顿时半点不剩,起身预备换睡衣。冷不丁看到严岱川脖子上有血,吓得腿都软了,立刻扑上去查看,嘴上大骂:“你神经病啊?进屋不敲门不开灯偷偷摸摸来抓我的腿,死了都活该!”
伤口不大,大概是被刀气误伤到的,只割破了表皮一点点。确定没出大问题之后邵衍才放下心来,盯着严岱川手指上的血看了一会儿,又和对方对视,啧了一身,起床脱裤子:“弱鸡。”
严岱川还有些状况外,他是被邵衍的电话气到了,连公事都不谈直接坐夜机回来。从b市机场到a市家里的时候心中一直都充满了兴师问罪的底气,他要来问问邵衍电话里那些话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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