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介之不提北纬极,苏北坡也不提。北纬极象一道无法愈越的鸿沟摆在眼前,将两人阻隔在两个世界里。
“你好象不开心?”韩介之轻描淡写地一句话,触动了苏北坡的心事,她尴尬地微笑,掩饰着自己:“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韩介之往她面前的碗里一指,苏北坡低头一看,笑了起来。她的碗里浸着半碗茶水,雪白的鱼片浸泡在茶水里,黄黄白白,鱼肉早被捣碎了,沉在碗底,象一团理不清的乱麻。
“如果做得不开心,不如过来帮我?”韩介之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但是他却紧紧盯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她却依旧公式似地微笑着,看不出一点涟漪。
“承蒙韩董厚爱,若有差遣,定当竭力。”苏北坡半是真半是假的敷衍他,韩介之哪里会听不出来,他也不去点破她,只管将桌子上的酒端起来,一口喝了下去。
“叮”的极轻微的一声,韩介之把雕花玻璃杯搁在桌子上,他从衣兜里摸出一只烟来点上,然后把名片递给她,不徐不急:“想通了来找我。”苏北坡心里百味杂陈,一顿饭食不知味,她不停地转换着话题,讲些时政与财经新闻,总算是把话题混了过去。
叶成轮案件进展牵动人心,媒体又爆出“立意房地产”公司前总经理提供线索,此次事件有幕后策划人,而与之联系的是一名叫陈哥的人,此消息一出,舆论哗然,猜测陈哥就是指陈瑞生。但是,据“立意房地产”公司前总经理的交代,陈哥一直未曾露面,只通过手机跟他联系。警方根据手机号码查找线索,发现用以购买手机卡的身份证是张假身份证,线索至此中断。
北纬极仍旧忙于清江新城项目,苏北坡恢复原职,在办公室里整理着资料。下了班之后,苏北坡给北纬极打电话过去,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几乎听不清他在讲些什么。北纬极在电话那头大声讲:“明天早点上班,我有事交代。”苏北坡“嗳”了一声,挂了电话,她想,元杰集团这些日子正忙作一团,也不知道,他要交代些什么事,大概是公事吧。她一边想着,一边出了办公室。坐了电梯下了楼,刚刚走出电梯,韩介之正站在楼下。
苏北坡看见他,说:“韩董还没下班?”
韩介之回答她:“我正在等你。”
苏北坡愣了一下,说:“有公事可以在办公室谈。”
韩介之接着她的话头说:“有私事,私下谈。”苏北坡望着他,她想不出来有什么私事他会来找她。韩介之却不答话,只顾往前走,走了一会儿,他回头看她,看她仍然留在原地,他催她:“还不快点,花市就要关门了。”
苏北坡没想通花市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她仍然跟着他进了停车场,上了车。没多久,车子就来到清源大街,停了车子,两人下得车来。苏北坡眼前一亮,只见整整一条长街摆满了各种花卉,琳琅满目。碧绿里夹杂着各式花卉,层层叠叠,铺面里,台阶上,街道两旁,一些铺面里挂着鸟笼,鹦鹉、八哥、各式各样小巧的鸟儿在笼子里啾啾啾地叫着,让人眼花缭乱。
光线幽暗的屋子里,放着一只长脚凳,凳子上搁着一只鸟笼,鸟笼里装着两只小巧的八哥,正琳琳琅琅地叫着。苏北坡看着欢喜,便去逗它。八哥精致小巧,一张小嘴啾啾啾地叫个不停,十分乖巧可爱。她张着两只大的眼睛,撮了嘴去逗,八哥象个小孩子仰着头,仔仔细细地看着她。苏北坡逗了一会儿,八哥象听懂似的,冲着她啾啾啾地叫。苏北坡满心欢喜,拎着鸟笼就进了铺面,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谁知店铺老板却往外一指,“那位先生付过钱了,你男朋友真体贴。”老板快手快脚地给鸟笼装着配件,一只小巧的瓷瓶做碗,再搁了一只小巧的瓷瓶做喝水的杯子。他拎着鸟笼递给了苏北坡,“小伙子早付过钱了,小姑娘你命真好。”说完他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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