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的女人,真是可恶沉了口气,又开车跟上,她那种技术,叫他怎么放得下心来。
恰好,电话打来,一看是秦子琛的。
他犹豫了一下,接。
“我在医院。”只有四个字,声音已经阴凉玄寒。
高希凡赶紧开车去医院,中途拨了一个电话出去,“联上夫人,跟着她,不要出事。”日后禁止她再独自开车。
爷爷入殡,解决完那边的事情,秦子琛就赶紧飞了回来,飞机上十个小时,就像是过了十年。他想见到她,一刻都等不了。从机场直奔医院,却被告知,人在昨晚上就已经消失。
到现在依旧杳无音讯。
那一瞬间,就像是一盆泌冷的水泼向了他,浑身冷透。
他拿着苏昀的病历单,一张张的浏览,看得越多,戾气越盛。原来受伤不轻,原来身上多处骨折及烧伤,原来眼晴到现在都看不清,到现在都不能说话。医生撩草的字体,就像一根根针毫无预兆的插进他的血脉里,撕心裂肺
伤得这么重,照片里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笑得那样温柔。
给他错觉。
打着病历的手不自觉的发颤着,瞳孔微缩,周身两米之内,无人敢靠近
护士和苏昀的副主治医生排成排站在他的面前,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都下去工作。”副院长来了,他们得救了。
高希凡朝他走了几步,那病历卡猛地朝他砸来,他身形微侧,砸在了肩头。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她伤得这么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她失明又失声”秦子琛眼晴里满是血丝,脸上的盛怒像是一头发了狂的狮子,让人忘而却步
“你是神医么”高希凡侧头狠笑着。
秦子琛拳头一握,大脑脱离了理智的掌控,一拳挥了出去
他正处雷霆大怒之中,额角青筋暴起,目光卒上了一层毒,波涛翻涌,眼里似那一日看到的夕阳,腥红如血,透着杀人的猖狂
高希凡衬着墙壁起来,吐了一口血,莫名的笑了,嘴角的血衬着他白皙的脸,这种反差很慎人:“你若是想找人出气,我站在这里让你打。她在我的医院里,不知所踪,我确实该打。可是子琛,这个结局是改变不了的,纵是你在,她只要想走,一走有办法。”
街头,狂风呼啸,从耳边擦过。
人生中好像没有一次这么暴怒过,想掀了这个城市,街两边的景色在眼角一晃而过,对了,秦子琛的家里不仅死了人也被女人甩了。
东方帝景城。
车子停到固定停车库,旁边的蒙迪欧以及野马都停在了那儿,像是她还在。
秦子琛疯一样的跑上来楼,家里一切如旧,该在的都还在。就连她的换洗衣服都还在,什么都没丢,独独少了人。
蓦然他的心里又升起一种感觉,她是不是没有走,只是去了哪里没有回来。
可她一身的伤能去哪里沙发上,白色的手机孤静静的躺在那儿,他拿起来,关机状态。打开,有好多个未接电话,最多的还是她。 ~:.
他抓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低头,似世界都阴暗了下来。
余光瞥到了一样东西,一张纸,掉在了茶几的腿下。弯身捡起来,上面是她娟秀的字体。
先是粗粗略过一遍,呼吸急促,接着又细细的看了一遍
良久良久。
秦子琛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手里的纸张紧紧捏在指间,很紧。屋里陷入了昏暗,他的脸色没入光线里,半明半暗。
时光的流逝,无论经久岁月,每每想起这个下午来,心脏依旧划过熟悉的疼痛感。
苏昀这个名字像是烙印一般,烙在了心头,让那颗心脏都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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