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妙安慰道:“娘,您别急,明日一大早女儿就过来,您把父亲留到那时就行。”
见温氏面带迟疑,道:“娘,您相信我,没有更糟糕的了。”
第二日一大早,甄妙就又过来了。
温氏和三老爷在屋里对坐,虽没有任何言语,室内气氛却紧张凝滞,倒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见甄妙进来,三老爷霍然起身,斥道:“你还敢来!”
甄妙露出个甜笑:“父亲不是在等女儿么?”
“你!”
见三老爷又要发火,甄妙对温氏道:“娘,女儿想吃您亲手做得绿豆酥了,您能不能让女儿解解馋,女儿也正有许多话对父亲说呢。”
温氏担忧的看着甄妙,见甄妙冲她点头,这才转身出去。
心道再如何,妙儿也是三老爷的女儿,等会儿诚心诚意的给他赔罪,他难道还真的要把自己女儿名声败坏了不成?
三老爷酒醒了,眼底还泛着青色,再加上额头青紫一块,看着实在不怎么好看。
甄妙垂了眼,懒得再看。
“怎么,温氏让你来赔罪了?哼,她教养的好女儿!”
甄妙抬头,收起了笑意,认真道:“父亲,我也是您的女儿。”
说到这又是一笑:“二姐也是,大哥也是,说起来,您再没旁的儿女了。”
三老爷被气愣了,他真不敢相信,这时候了,甄妙还敢这么说话!
“你以为,我就只能有你们这些儿女?”
他还不到四十岁,想要儿女又有何难。
“您以后再有多少,也是小娘养的呢。”甄妙慢条斯理的道。
三老爷气急,猛然站了起来:“够了,我没有你这个不孝女,你这个样子还想嫁到镇国公府去丢人现眼吗?休想!”
甄妙也站了起来,问:“父亲想如何,告诉全京城的人,您被自己亲闺女打了吗?”
说着从宽大衣袖里掏出一本发黄的小册子,递给三老爷:“女儿翻前朝杂记,凑巧看到一个故事,父亲您不如看看。”
三老爷把甄妙打开的那页扫了一遍,脸色立刻黑了。
“前朝有个叫倩娘的女子,居然因为她父亲把她和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兄拆撒了,许给别人。冲动之下失手把父亲推进了湖里。倩娘投湖自尽了,时人都说她忤逆不孝,罪有应得。她父亲被救上来后,直到二十年后,还有人提起呢。这事还被载入了野史,教诲做子女的要懂得孝道。”
说到这里不安的看了三老爷一眼:“父亲,我还是主动打得您,您说这事,不会被载入正史吧?”
三老爷气得一愣,嘴唇哆嗦着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真是温氏生出的女儿?
“你个孽畜。到底想怎么样?”
“父亲。不是我想怎么样,也不是母亲想怎么样,是您想怎么样?为了一个心怀不轨接近您的青楼女子,您就要闹得夫妻失和。儿女离心吗?”
三老爷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婉娘那件事,因为事关镇国公府,甄妙总是要嫁过去的,老夫人就压了下来,没跟三老爷提,也是怕他再惹出别的乱子来。
甄妙却觉得对三老爷,也许是因为幼子的缘故,老夫人过于娇惯了。
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不让他担着。可不就长成个毫无责任心的窝囊废么。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半点不错的。
甄妙顺口气,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随后冷笑道:“父亲不妨想想,您是像大伯父一样当世子了。还是像二伯父一样中了进士官路亨通了?就是您出去逛的银子,都是公中拨给三房的。没权、没才,又没钱。”
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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