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算镇定,只不断颤抖的手出卖了她的内心。
“公公,这是怎么了?姐姐难得回来一趟,怎不坐下来喝杯茶?”相比起来,董菲的城府就要深些了。
“我怕你给我下毒!”韩守珍厉声骂道:“黑了心肝的贱人,真当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做下这么多败坏良心的事,你看你那个心肝宝贝儿子会不会遭报应!”
韩守珍的话直接戳了董菲的心肺,要是以往,她肯定也骂了出来,反正相比起他儿子,许继才更像是遭报应的。只是韩旷在一旁看着,董菲却不敢这么做的,谁让这大姑姐是公公的心尖?她也只能忍了。
只是儿子到底是她的逆鳞,她这会的脸色难免难看得跟猪肝一样,一旁的刘玉芝就没有那样的涵养了,听到韩守珍居然诅咒她孙子,顿时怒道:“你个杀千刀的,说谁黑心肝呢,连亲侄子都咒!”
说着,她看向韩旷,“老爷,这事你可不能不管,龙龙怎么说都是也是你的孙子。”
“我怎么了,不是跟你们学的吗?”韩守珍却一反以往,翻旧账道:“是谁说我们许继活该短命鬼,早晚要下去和他老爹合聚,留下我老了后没人送终的?”
“又是谁说我命硬,克夫克子早晚会被老天收了的?”
“还有很多话,你们要是忘了我就帮你们回忆回忆。”
韩守信有些惊讶地看了眼妹妹,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糟糕,守珍这次情绪虽然有些失控,理智却还在,不像以前一样一发病只会蛮干,往往被那对婆媳噎住话,只会出手伤人,连老头子也不好多帮。
韩旷这时候脸色就难看了,他死死盯着刘玉芝和董菲,咬着牙根道:“这些话你们真的说了?”
他那些年忙着联络旧部,为韩家周旋,避免被拖入文革的泥潭,对家里的事情都不太清楚。就连先头女婿意外死亡,他除了开始抽出空安慰一下女儿,后来也根本分不出心力,很多事情都是刘玉芝告诉他的。女儿性子倔强,又因为发妻和小儿子的事一直有些恨他,从来不会告状,刘玉芝说什么他也只当是那么回事。
当初女儿的病情加重,出现自残行为,刘玉芝怎么说的?
什么守珍看他们娘俩不顺眼,她和董菲做什么都能挑出毛病,吃穿上就没有顺心的……不是他偏听偏信,只是女儿确实对刘玉芝和守义一家看不顺眼,他也没有多想。
若非如此,生怕女儿真的把自己给逼疯了,他又怎么会愿意逼女儿嫁一个小小的警卫员?万全虽然对女儿死心塌地,但在他看来,身份到底低了些。
董菲的脸煞白煞白的,她不明白一向不会解释只会死倔的大姑姐怎么突然开窍了。
刘玉芝嗫嚅道:“老爷,你别听那孩子瞎编排,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韩守珍嗤笑一声,每次听到刘玉芝喊老头子老爷她就觉得起鸡皮疙瘩,又不是下人奴才,摆出这个腔调算怎么回事?到底是小门小户的,一点台面也上不了。
“我也想弄清楚,翠翠的安胎药被换是什么意思?楼梯上抹油又是怎么回事?”韩守信神色淡淡,只是看向董菲的目光却格外嗜人。
他了解刘玉芝,这个女人顶顶自私,却不是多心狠的人,对不会威胁到自己的人还有几分善心。当初对年幼的守律,她也只敢把守律丢到溪水里,只想着让他自生自灭冻死也不敢亲自动手。
而且刘玉芝很蠢,她会为了韩家的财产针对他和妹妹,却想不到那么远,把手伸到下一代子嗣上。
能做下这件事的,唯有董菲!
他原以为这女人高嫁进韩家,不敢太嚣张,哪想到她那么大胆,居然刚嫁进来那年就把手伸到了翠翠身上,害死了他们第一个孩子。
董菲被韩守信看得心惊肉跳,只面上力持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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