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分崩离析只在瞬间(第2/3页)  超正常恋爱物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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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明白并非是解开仇恨的良药,它只是将仇恨抽丝剥茧,用最残酷也最简单的方式展现出来,然后该恨的继续恨,该杀的继续杀。

    不就用了你一张画,至于吗?

    况且我这是在给你宣传!没有我你的画哪能被别人看到?

    他又愤愤地离开中厅,留下小女生和孟德斯继续懵逼。

    夏日的早晨已经不再凉爽,太阳投下热光,所有的地方都亮堂堂。树叶尽情展示它的碧绿,花坛里的草也舒展身体,进行新一波的光合作用,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生机勃勃,除了上课的学生,大清早就开始扇起风,飞一般地要冲进楼里,不愿在太阳底下多待哪怕一秒钟。

    只有郝名逆着人流,他走到足球场,顶着烈日想坐看台上,可太阳把椅子烧得滚烫,他只是用手试探着摸了摸,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开始跑圈,他把上衣脱掉,盖住布满伤痕的手机,又露出大块健壮的肌肉,肌肉在阳光下反着金属的光泽。

    清晨的五千米和早晨的五千米不是同一个概念。

    太阳烧得皮肤火辣辣地疼,内心里的火也随之乱舞,它们从内而外,从外到内,两面进攻,足以把人烤成咸鱼。

    他大叫,想把心中的郁结都吼出来。

    吼着吼着,他又突然想起以前的事。

    他出生时,母亲难产大出血,医生都要问保大人还是小孩了,但还是抢救了回来。

    不过听家人说,他一出生就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哭不闹,安静得像是死了的胚胎,吓得刚清醒的妈妈就要晕倒。

    后来,他有记忆了,他发现自己很木讷,他发现母亲躺在病床上一副倦容,他突然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他开始笑,刚学会走路就到处乱跑,整个病房都充满他幼稚的笑声,大家都说这个孩子是不是换了个魂?怎么突然就开窍了呢?

    妈妈脸上的倦容也少了,她因为孩子大笑自己也笑了起来,心情愉悦的情况下她好得飞快,又住了不到一个月就出院了,出院时她抱着郝名,脸上笑魇如花,动作健步如飞。

    郝名笑得更开心了,他变本加厉,说各种傻话,做各种傻事,最后整个人看上去都傻傻的,充满了滑稽的气息。

    爸妈意识到了不妙,亲朋好友也觉得不对劲,他们共同推论得出结论——郝名可能有点智障。

    最后医生也来解释:可能是难产时被卡住了,憋了呼吸,把部分脑子憋坏了。

    最后所有人一致决定,让郝名父母练个小号。

    小号是郝名的妹妹,继承了妈妈模样上的柔美和爸爸性格上的刚强,得到了亲朋好友的一致追捧。

    郝名也想做一个好哥哥,他比妹妹大三岁,从妹妹出生后他就趴在妹妹摇篮边照顾她,用小手摇摇篮,用童音哼歌谣。

    妹妹渐渐地长大了,会走到会跑,会蹦到会跳

    郝名因为做傻事遭到同龄人的嫌弃,他们都不带他玩,可他有妹妹啊,没有小伙伴的约束他可以尽心尽力地陪着妹妹,不分一点心。

    可这很快也结束了,妹妹变得聪明了,她有了自己的小伙伴,她也开始嫌弃郝名。

    她嫌弃郝名说话不着调,嫌弃郝名总做幼稚的事,甚至嫌弃他笑得难看。

    她不再和他玩。

    但是郝名又没有小伙伴。

    他化身狗皮膏药,死死黏住妹妹,妹妹去哪,他就去哪。

    这种情况维持了三年。

    三年后,八岁的妹妹终于忍不住了。

    她在很多很多人面前抽了他的耳光,叫他滚,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然后妹妹那些好伙伴过来了,有男有女,有大有小,他们同仇敌忾,把郝名拖到路口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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