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南昭夏略 扬起眉。刚刚他才不在了一会,这里发生过什么?
闻墨语 马马虎虎朝他拱了拱手:“没别的事了。”
“是。”
闻墨语再看君以玉一眼,那个小泼妇正满脸茫然看看他又看看南昭夏。
这回,绝不会再让她跑了。
“时候不早,领她到隔壁收拾点东西,就回烈王府吧。”
“是。”
便领着君以玉去她原来住的那间屋子去。一开门,赫然还是从前的样子。那日被苏湛湛砸得一地狼藉,如今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连摆放的金银玉器,都焕然一新。那个鎏金镂花香囊,依然袅袅生香。
她呆呆看了南昭夏一眼:“这……”
“墨语都发话了,你就挑些合意的东西带走吧。”南昭夏点点头,“这里的衣饰都是依照你的身量做的,烈王府可没有。”
君以玉如堕雾里,只得依言去开箱箧,捡了两件衣裳出来,却没有再碰首饰盒。拿闻墨语给的东西,她并不愿意。
南昭夏微微一笑,走到床榻前,伸手将那个香囊摘下来。
“老早看出你喜欢这个东西。带上吧。”
“南世子,我不明白……”
“墨语他是一番好意。”他低声说,“他是怕自己不在时苏湛湛会欺负你,所以才叫你去烈王府啊。”
君以玉说:“这不可能。”
南昭夏摇摇头:“哪有什么不可能。难道你真以为他的箭法有那么差,离那么近还射不中你。”
君以玉愈发呆住,想想觉得南昭夏素来和闻墨语要好,有心为他辩解也是可能的,遂不再细想,只点点头,却急着问:“南世子,你,你还……愿意我去烈王府么?”
因为从一见面,他就是那么淡淡的。是不是这么久过去,他已经不怎么愿意看她了?
南昭夏想了想,略微偏了偏头:“你猜啊。”
君以玉叹了口气。这人得是有多坏。
两人一起离了惊羽宫。刚一出门,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闻语莺。
君以玉赶紧深深低下头去。她可不想再和这个大宛二公主扯出麻烦。
一见到南昭夏,闻语莺便泛起了满眼泪花,哽咽道:“南世子,你的伤怎样了?语莺知道错了,语莺负荆请罪来了。”
话虽如此,她手里可没有任何和“负荆”搭边的东西。
“臣惶恐。”南昭夏深深一揖,“一点小伤罢了,无甚要紧,又怎敢责怪公主。”
闻语莺不禁向前一步:“那……世子下次还会去我宫里玩么?”
南世子略略一笑,并未抬头看她:“近来宫中事务繁多,公主若想再摆宴,可不知得等到何时了。”
“我不摆宴,我只……”闻语莺犹豫了一阵,清秀面孔不觉带了些绯色,声音也小下去,“只想请世子一人……”
南昭夏说:“公主说什么?臣没有听清。”
闻语莺顿时满脸通红,不知是不是该重复一次。南昭夏含笑道:“天凉了,公主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好。臣告退。”
说罢极端整地再一揖,光速退开了。
君以玉默默跟在他身后移走,一直到离开了大宛王宫,才微微舒了口气。
她是安全了,也不知云不归,他怎么样了。
她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就算他不高兴她关心云不归,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南世子……”
南昭夏侧过脸来看着她:“太子并不喜欢杀人,云不归在镂音宫,比在惊羽宫安全得多。”
君以玉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过了半天,她试探着问:“南世子,你今天……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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