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玉垂下双手,蹙眉盯着闻弦语的笑容,发自肺腑地说:“闻弦语,你太无聊了。”
大宛和祝皋的国境上,如今关卡重重,盘查十分严格。隐约听得,是因大宛太子闻弦语即将迎娶祝皋女儿,所以生怕出什么问题。
君以玉被闻弦语绑回客栈后,曾经想着等到人多的时候就举报他是大宛人的真相。没想到金荼非常友好地递来一盏暖茶给她压惊,才碰到嘴唇,她就半个声音也发不出了。闻弦语说了,只要六个时辰,药效自退。
结果呢?
君以玉恨得快要吐血。现在五个时辰过去,他们已经在国境上了!闻弦语把她往马背上一扔,快马加鞭赶回大宛了!
对此她曾经强烈抗议。因为金荼也是要骑马跟着的,至少让她呆在金荼的马上行不行?为什么要把云不归塞给金荼看着,她却要被他这样亲热地拢在身前?
闻弦语说:“金荼从小跟着我,眼看到了婚嫁年纪却谁都看不上,我很为她着急,所以不会放弃任何为她牵线搭桥的机会。”
君以玉气结,打定主意即使是到了边境,只要她不配合,那些盘查的守卫还是会起疑心的。
下一刻,闻弦语将她一把拢到怀里,对守卫陪笑道:“没办法,因昨夜一直折腾到天亮,现在还在生我的气。”
然后低头凑到她耳边,用旁人听不到的低声温声软语道:“要给他们看出你是君怀杨的女儿,看难受的是你还是我。”
因为此前持久的战乱,往来两国的人很少,但此时旁边恰好还有另外一些等着过关的人,全发出含义不明的笑声。君以玉举起衣袖半遮住面孔,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守卫仔细检查了他们的行装,看着眼泪汪汪的君以玉笑道:“得夫君喜欢,这有什么好气。夫人是年纪还小,才会这么——”
闻弦语说:“不是夫人,是妾。”
君以玉一头躲进他臂弯里,只剩下一对发红的耳朵。
闻弦语呵呵笑着,一手牵马,一手拖着她,踏上了大宛的土地。走出大约百来步,才颤声道:“小母狼,可以松口了么?”
君以玉愤愤抬起头。闻弦语衣袖上一个清晰的齿印正在往外渗血。
闻弦语啧了一声:“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乱咬?万一给我夫人看到了这牙印,你说她会怎么想?”
药效未过,君以玉还不能说话,只摆出一个“下次咬喉咙”的凶狠眼神。便回头去看她小云哥和金荼怎么样了。
远远却见云不归全无意识地被金荼扶在马背上,眼看掉下来了。
等走进了,金荼手一松就下了马,直奔闻弦语而来。君以玉赶紧冲过去扶着,云不归才没有直接掉下来。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她的声音静静的毫不慌张,“奴婢怕节外生枝,就将他打晕了,只说是急症。”
闻弦语赞许地点点头:“这个办法好。”
背后一阵风声传来。君以玉正想回头,只觉得颈后被人重重一击,旋即意识全无。
闻弦语收回手,仍将君以玉拎到马上,准备离开。
金荼看看君以玉,轻声道:“殿下,这姑娘……”
“很像是么?”闻弦语微微一笑,“她却并无我的薇花姑娘半分温柔。”
“奴婢不懂……殿下当初为何不问得那位薇花姑娘的姓名?”
“那时薇花下相遇,她不愿说自己名姓,我只作有趣……”他顿了顿,调转马头向前走去,“注定无缘,不知也好。”
“太子回来了!”
这件事,在大宛王宫其实并不稀奇,因为太子频繁地处于“不在”和“回来了”两种状态中,这次回来已经是快的了。
一回来,先去见过大宛王,却叫金荼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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