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一声轻响,南昭夏双手合住了劈下的刀刃,轻声道:“墨语,怎么了?”
闻墨语说:“我……”
想了想,有些恼火地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是突然间特别特别讨厌这个姓云的侍卫,看他还在活着喘气就心里非常不爽。
他想坦率地说一句本皇子看他特别不顺眼,没等开口,忽然听到身边一声闷响。回头一看,君以玉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一时间,连慢吞吞刚退到门口的苏湛湛都呆住了。
南昭夏给了云不归一个警告的眼神,急急俯身去捞起君以玉的手腕试她的脉搏。
半晌,他侧过脸来看了闻墨语一眼:“是受了过度惊吓。”
停了停,大家都将谴责的目光投向了无辜的云不归。就好像刚才是他突然大吼一声把君以玉吓晕倒了,害得堂堂皇子闻墨语失去了那么难得的一点乐趣。
然后南昭夏抱起君以玉,转身往床榻的方向走过去。
闻墨语眉梢微微一颤。
床榻上所有一切都已经被苏湛湛扯得乱七八糟。南昭夏对付着把君以玉放下,收拾起散在一边的被褥枕席,飞快地重新铺好。待到要给她盖上被子,却被闻墨语一把拽住。
“一个奴才罢了,理她什么。”
南昭夏略微一笑,直起身来,被子扔在了一边:“是。”
“走。”闻墨语面无表情地说。
南昭夏应了一声当真要走,突然看到闻墨语自己拎起来方才的被子,非常不屑地抖开往君以玉身上一丢。
他的神情万分不屑,就好像是在给个刚刚呜呼哀哉的人盖白布,盖完了都能沾自己一手晦气。
但是这也掩盖不了他给君以玉盖了被子的事实。
苏湛湛远远倚在门边,整张面孔都白了,手上不觉松开,那个一直捏在手里的盘子终于落在地上,发出一个刺耳的破碎声。
闻墨语被这声音吸引,扬起眉看了她一眼,时刻准备着让她闭嘴。然而出乎意料,苏湛湛只是白着脸,怔怔看着他不说话。
闻墨语和她远远对视了一阵,回头道:“昭夏,我脸上有什么血么?”
因为在他印象里,苏湛湛这样白着脸不说话,就只会发生在他受伤的时候。
南昭夏匆促一笑:“并无。”
闻墨语再回过头去,苏湛湛已经扭头跑了。
战场上行事果断足智多谋的大宛皇子闻墨语,隐约感到这气氛似乎有些微妙。但因实在是太缺乏此类经验,只花了半个瞬间将情况判断为苏湛湛今天可能有点中暑,便果断将之抛诸脑后,回书房了。
临走前不忘把云不归轰出君以玉的屋子。
于是君以玉最终醒过来时,陪伴她的只有一地乱七八糟的破东西。
她细细回想一阵,然后起身往外冲。小云,她小云哥呢?
才一开门,赫然见得闻墨语立在门口。
君以玉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他,他在哪里?”
闻墨语抽回袖子:“谁?”
“小云……云不归啊!”
虽然闻墨语坚持认为自己只是在晚饭后走着走着不小心走到她门外的,但一听到云不归的名字,他还是很不高兴。
“他在哪里,关你何事。”
君以玉看到他冰冷的眼睛,蓦地想起了地牢中的陈汤王。她一呆,旋即转身奔到阶下,惶然四顾,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小云!小云哥!”
喊了许多声都没人应,便拖着镣铐朝地牢方向跑去。
闻墨语看着她的背影,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况。那小女子刚刚醒来,头发柔柔披散下来,如云如水,遮着柔软的脊背。这么一看,总觉得这背影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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