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内室去了。君以玉有些困惑,正待琢磨,却听到他嬉笑的声音:“还不出来迎驾?”
烈王妃柔柔一笑,紧接着便是不知什么声音。君以玉一心想着他们是冲着她来的,紧张之余,一时竟全没明白,依然小心翼翼地从屏风折叠处的缝隙往外窥去。
内室床帐半落,有些看不清晰。她再换个角度,突然便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映入眼帘。
君以玉呆了好一阵,才终于看出那正是仪王和烈王妃缠在一起。可叹他们的速度有多快,这么一转眼的功夫,衣服去得有多干净。
虽然君以玉还是个没出嫁的女孩,不懂这些,但她也明白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她自幼矜持,这样的丑事莫说见到,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一时呆住,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正呆然,又听仪王说:“你还敢把贴身的衣服给宰相……那个老东西有什么好……”
烈王妃的声音娇怯柔弱,惹人生怜:“那都是他偷去的,却诬陷我……他哪有仪王好,却不知收敛,害得世人皆笑。你要给我做主……”
“想让我给你做主,先乖乖的听话……”
“我哪里没听过你的话。”
君以玉在空白中也意识到这句话又夹缠到了另一个人,不禁惊上加惊,彻底石化。这真是做梦一样,她看人时常走眼,看烈王妃却是走得最远的一次。烈王妃纵然绝色倾城,可总归也是烈王的遗孀,世子的生母。她这样做,让南昭夏如何做人?
她呆呆站在屏风后,几乎忘了自己的处境。直到烈王妃开始叫出声,她才如梦初醒,提起裙角跑了出去。
她跑得极为慌张,幸而那两人动静大,根本没有注意到屋里有个人出去了。她到今天才明白为何烈王府下人那么少,岂非正是为了这样的丑闻!须知烈王妃的声音都已传到院中了!
君以玉穿过那片桃林,穿过破旧角门,一直跑到前院。正想回自己的住处,却迎面撞上了一人。
她痛叫一声,亦不停步,揉着额头要走,却听到一个沉静好听的声音:“以玉,何事慌张?”
君以玉闻言猛抬起头。南昭夏的俊秀容颜随即映入眼中。
他这一日进了宫,身上玄色礼服尚未及换下,肩头衣角都带着些新雪。那双漂亮凤眼如此沉静,宛若秋夜的寒潭,掩藏一切。她低下头,颤声道:“无事。”
“今日湿寒,对伤势不好,回去歇下吧。”
“是。”
君以玉说着要走,却忽然想到什么,急急回头:“南世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南昭夏的目光落在她怀中狐裘上。
“我正要去见母亲。”他轻声说。
君以玉紧紧抓着狐裘:“这么冷,你才刚回来,也不歇歇么?”
“去看了母亲再歇过。”他转过身去,“今日回来得比平时早,时间宽裕得很。”
君以玉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南昭夏回过头,看到她满眼都是恳求。
“南世子,今日厨房做了好些点心,你去书房坐坐,以玉给你沏杯热茶暖暖,好不好?”
半晌,他看着她手中狐裘,抽出了衣袖。
“不必这样。”他说,“我都知道。”
君以玉顿时停住:“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南昭夏轻笑一声,转身朝书房走去,边走便随口道:“你想笑话便笑话吧,别说出来就是了。”
君以玉不由得朝着他的背影急急喊道:“我没想!”
南昭夏略停了停,仍然向前走去。这样的情形他已遇上过不知多少次,早不会再停下来看旁人各种各样的脸色。
君以玉猛然记起从前偷偷翻他的书信,曾见一人问他“宰相最近可好”,而他只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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