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宽大的衣袖拂倒了桌案上的盏碗。
见她发作,杜夫人、申时云等人也都起身,林王妃回过身,向林颐道,“还杵在那里做什么?等着奴才架着你出来吗?不知好歹的东西!”
那两名女官闻言,一张俏脸也涨的通红,她们都是宫廷里最受人艳羡的文殊阁的女官,何曾受过这样的指桑骂槐,林颐斜着眼看她们一眼,“呵,奴才!”正要举步离开,虞盛光在宝座上淡淡道,“慢着。”
林颐停住脚,转身斜向她,“公主还有什么指教?”
那林王妃一行也停住了,林王妃一脸怒容,这假货公主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竟然敢与她当面撕扯么?
虞盛光没有理会林颐,而是看向林王妃的方向,“王妃娘娘等人自可以离去,不过林小姐方才质疑本宫是否单独给了她酒水喝,导致她本宫座下失仪,呵,本宫虽然不若王妃娘娘那一等霸道,却也是个较真的性子。今日倒要查一查,林小姐失仪到底是饮了酒,还是得了失心疯。”
她一顿,继续道,“若是因下人们不小心给林小姐上了酒,我自会罚她,给小姐一个交代,如若不是,林小姐今日这般,本宫却就要计较计较!”
林颐脸上的得色没有了,又惊又怒,看向林王妃,又向虞盛光尖声道,“你敢?!”
虞盛光笑着道,“奇怪,本宫查明事实,为小姐正名,有什么敢不敢的?”
那林王妃也是惊怒交加,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对左右道,“去带小姐过来。”
却有两名女武官已经上前,立在林颐身后。林王妃的人哪敢再上前?
虞盛光问侍从们,“尔等是否有人错给林小姐上了酒?现下说来,本宫恕你们罪减一等。”
那些个仆从们,还有掌管着酒宴的女官、宫人都被带上来了,急忙下跪,纷纷摇头说没有。
秋阳大嬷嬷的下属,一个老练的中年姑姑带人到林颐案上,检查壶里的果子醴,向虞盛光禀报道,“小姐壶中的汤醴与其他案上的并无不同,都是宫中的桃子和梨子水制成的汤醴,并非酒水。”
“哦?”虞盛光表示奇怪,“那林小姐到底有没有饮酒呢?”
那姑姑知道,公主今日是要惩治这女子了,扣住林颐的手往她身上一按,林颐立刻捧腹蹲下,呕吐了出来。
那姑姑检查了她呕吐出来的东西,起身向虞盛光道,“殿下,林小姐并无饮酒。”
那林颐浑身抖颤,脸像雪一样的白,若不是一个女武官掐着她的胳膊,此刻连站都站不大住。
虞盛光看了她一会儿,淡淡笑道,“林小姐,你方才失仪,究竟是醉了,还是罪呢?罢了,这宫廷内外,阖宫上下,哪一个不知道本宫最是宽仁的,你既是没有酒也能醉,想是一等病症了,本宫不与你计较。让你母亲领你回去,好好将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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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看着跪在脚底下、哭的像个泪人一样的林王妃、杜氏,还有林颐,心里头一阵烦躁,“你们来找朕,就说的是这个事?”
她声气不好,杜氏怕了,不敢说话,林王妃却仗着以往年少时女皇对她的疼爱,和那一股子憨勇的执拗气,“姨母,我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公主太过跋扈,当众让人整治颐丫头,让她以后还怎么在这京城里立足?我们是您的亲外甥女儿啊,怎么能受这样的欺负!”
“你心疼她,把她领回去做媳妇儿好了!”
殿内一下子没了声音。
半晌,林王妃方小声得道,“我,臣妇,臣妇已经有了儿媳妇了。”
“把她杀了,给你儿子重新娶来!你不是最擅长这个吗?朕问你,这样的安排愿不愿意?如果愿意,朕这就颁旨赐婚,保证最是体面!”
林颐吓得连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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