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李明月有事被她婆母给叫走,正准备找个位置坐下来的阮静幽,很是意外地看到了多日不曾相见的阮二小姐阮静兰。
还真是阔别多日,当刮目相看,回想当初阮静兰三天回门时的憔悴和沮丧,与今天的多姿亮丽与飞扬跋扈真是不能同日而语。
阮静兰的样貌原本生得就精致美丽,而且这女人多才多艺,从小就注重气度修养,再配上太子侧妃这层高贵的身份,倒真比太子妃顾倾荷还要养眼几分。
也难怪太子会被阮静兰捏得团团转了,只要阮静兰肯多用些心思,尽可能地投其所好,不怕她站不到舞台的巅峰之处。
“三妹妹,真是好久不见了。”
阮静兰落落大方地迎上前来跟阮静幽打招呼,虽然对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可阮静幽还是从阮静兰的眼波流转之间,看到了一闪即逝的恨意。
阮静幽并没有因此而打退堂鼓,不疾不徐地迎了过去,神情淡漠又不失礼貌道:“原来是二姐,还真是好些日子不曾相见了,二姐最近可好”
“托三妹妹的福,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这几个字,几乎是阮静兰从牙缝里强挤出来的。
那天太子跟她掏心挖肺说心里话时不小心说漏了嘴,阮静兰才得知,自己和太子之间的这段婚事,居然是被阮静幽暗中算计而来的。
她就奇怪,太子跟她只有几面之缘,为何会突然之间跑到皇上面前求旨降婚。
原来一切都是阮静幽在暗中搞的鬼,害得她在太子府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想过轻生的念头,每日忍受太子的虐待和毒打,还要奉上笑脸装出一副享受的样子。她没被折磨疯,多亏了她心里建树高。
本来她还以为这一切都是老天爷的捉弄和安排,没想到,真正的罪魁祸首,竟然是阮静幽。
阮静兰言语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怒意自然没逃得过阮静幽的眼,她无所谓地笑了笑:“二姐过得好,我这个当妹妹的也就放心了。不然的话,只有我一个人受尽夫君的宠爱和疼惜,还真怕几位姐妹心里会不平衡”
她故意这样说,就是想激起阮静兰心里的怒意。
阮静兰表面上过得这样风光,也不知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既然阮静兰这么想在她面前展现她的风光,她就用世间最残忍的方式,一层一层剥去对方脸上的伪装。
当她说出“受尽夫君宠爱和疼惜”这几个字的时候,阮静兰脸上伪装出来的笑容确实在瞬间坍塌了下来。
她眯着眼,冷冷看着阮静幽:“不用装出一副拼命炫耀的姿态来显示你的优越感,阮静幽,当你处心积虑设计我嫁进太子府的那天起,咱们之间的梁子就已经结大了。”
面对阮静兰的指控,阮静幽并没有立刻否认。
凭阮静兰的聪明,她能猜到她和太子之间的婚事是中了别人的奸计其实一点都不奇怪。
不过猜到又怎样,她可没把阮静兰的威胁放在眼中。
“二姐,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梁子,其实从我被父亲接回阮家的那天,就已经结大了。没关系,你有什么阴损招式尽可以放马使出来,我随时恭候你的挑战。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提醒二姐一句,在你手中的筹码不足以让你取得最后的胜利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有朝一日,你连现在的尊严都把握不住,二姐,我可是将你当成是最终敌手来看待的哟。”
阮静兰被她气得脸色阴沉,她死咬着牙齿,一字一句道:“不要忘了我的丈夫是太子,一旦我扶持他坐上了那个位置,阮静幽,我一定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舔我的鞋子。”
阮静幽哈哈大笑:“二姐,梦可以随便做,话却不能随便说,在你期待我舔你的鞋之前,先确定一下你有没有命坐上那个位置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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