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出卖谢氏,就被眼疾手快的阮二小姐逮到苗头,阮静兰快步走到娇杏面前,扬起手,狠狠掴了娇杏一记耳光,嘴里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奴才,居然连主子也敢戏弄,要不是三妹妹吉有自有天相,她今天就要毁到你这贱婢的手里了。来人,快堵了她的嘴,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这两个家丁都是谢氏的心腹,之前被谢氏带过来,本是想对付阮静幽的,没想到戏剧化的一幕出现,最后吃亏倒霉的,居然会是谢氏的心腹。
很快,娇杏就被那两个家丁堵了嘴巴,不由分说地拖了出去,没多久,院子里便响起板子着肉声。
阮静幽不动声色地听着对方那凄惨的叫声,心底说不出来是悲哀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
如果娇杏肯守本份一些,就算她明知道对方是谢氏派来的眼线,她也不会为难娇杏,最多就是安排对方在自己的院子里做个二等丫头,不苛刻,不怠慢,彼此互相尊重。
可娇杏太过急功近利,总是幻想着可以一步登天,结果小小年纪,竟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真不知该说她聪明,还是该说她愚笨。
那两个掌板的家丁并没有过多的折磨娇杏,不到二十板子,就直接取了娇杏的性命。
娇杏断气的消息被送来的时候,谢氏和她两个女儿同时松了一口气。
阮振林并不是傻瓜,今天这出戏会演到这个地步,他已经猜到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本以为谢氏是个聪明的女人,没想到她终究是摆脱不了女人最基本的劣根性,那就是嫉妒
叹了口气,他起身就要走,却被不依不饶的文姨娘给拦在原地。
“老爷,这事儿还没完,您就这么走了,谁来给蕊儿做主”
阮振林怒道:“做什么主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还嫌不够乱”
文姨娘呛声道:“蕊儿被人用鞭子打成了那个模样,老爷该不会是没看到吧”
阮大小姐冷笑:“文姨娘,你只不过就是府里的一个妾,用这种语气和我爹讲话,是不是逾越了”
文姨娘对阮大小姐恨之入骨,痛声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蕊儿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哦那我倒是有些好奇,四妹妹,你不如说说,你身上的鞭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呀”
阮大小姐问得虽然轻松,脸上却流露出严重的警告,以她在阮家的地位,就算阮静蕊真的把她给供出来,她爹最多就是骂她一顿,不会对她怎么样。可如果阮静蕊真敢这么做,她保证今天晚上会冲到馨语阁再狠狠抽阮静蕊一顿鞭子。
阮静蕊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她吓得连声解释:“我身上的伤,是我自己玩鞭子的时候不小心抽到的,和别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错,都是我自己的错。”
谢氏冷笑一声:“文氏,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自己玩鞭子,居然能把自己给抽成这副模样,我真不知该说是阮静蕊太笨,还是你太笨”
“你”
文姨娘没想到她女儿在关键时刻竟然会这么不争气,突然抬起手,狠狠抽了阮静蕊一巴掌:“你这个废物”
阮静蕊挨了打,大气都不敢喘,只会缩着肩膀嘤嘤地哭。
阮振林哼了一声:“一个两个的全都让人不省心,阮家养着你们这些废物,真是家门不幸。文氏,既然你教女无方,从明儿起,就带着静蕊去庙上住上几日,什么时候学会怎么做人,什么时候再把你们接回来。”
文姨娘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扑跪到阮振林面前,哭着道:“老爷,您这是要赶我走吗这些年我跟着您,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说赶人就赶人,我不走,死也不走”
“好,如果你不想走,就赐你三尺白绫,自己结束了性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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