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意欢听到云御风说起重显的名字,心里没来由地一惊。
“我与你爹多年之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或者可以说是你爹救济了我,我才得以活下来。”
重意欢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回事,可堂堂的一国之君用得着说这种事来骗她吗?
“很多年前,在我还是皇子的时候,曾经也遇到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当时你爹应该是在各处游历学习,无意中看到了像是乞丐一样的我,于是善心大发地给了我一些银子和干粮,因此我才能够活下来。”
重意欢对云御风的辛酸史没什么兴趣,她只想要知道他提起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知道得越多,在一般的时候可都没有什么好处。
“可民女从未曾听父亲提起过这件事。”
“你父亲救济过的人多了,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乞丐罢了,若是当时所有人都知道我会是日后的九五之尊,你认为会有人让我饿死在那里吗?”
云御风的眼中透露出几分怀念,难道说那段乞丐岁月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重意欢不明所以,只能跟在云御风的身边,听着他回忆往事,但她一开始就意识到他说得有些太多了。
“怎么?你很怕我?”
“云老爷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重意欢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放松下来,但如重午那般战战兢兢确实是根本没有什么用。
“在朕的面前说假话,难道你不怕犯了欺君之罪吗?”
“那真话是民女很怕云老爷,云老爷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随便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民女或是重家顷刻间覆灭得一干二净,这样还不足以让民女害怕吗?”
云御风闻言却突然大笑起来,看着重意欢的眼神像是在通过她看另外一个人,“你果然特别,也果然很有趣。”
重意欢本以为她可以凭借着前世的经历而占据上风,可结果她却根本看不透云御风这个人,他哪里像是个直肠子的武将,分明心思深沉得都看不见底。
“朕会在重府住上一段时间,还要劳烦你去告诉那些心思活络的人记得老实一点,朕不喜欢有人算计朕。”
云御风的脸变得够快的,前一秒还大笑不止,这一刻严肃得却让人觉得心底发寒,而且重意欢觉得他其实也是在警告她。
“是,民女遵旨。”
“那就送我回安和园吧,那园子其实还真得不错。”
重意欢听话地把云御风送回了安和园,就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云御风突然给了她一块玉牌,上面刻着一个‘風’字。
“云老爷,这是?”重意欢看着手中这块上好的和田白玉,只是这玉牌就价值不菲,再加上那个字,怕是这才叫真正的价值连城。
“你与朕有缘,这块玉牌算是朕送给你的见面礼,见到这块玉牌如见朕,若是有人欺负你,可以来找朕为你出头。”
重意欢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无论云御风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块玉牌都太过贵重,贵重得让她有些承受不起。
“民女谢过云老爷。”
“起来吧,都说了在外不用行这么大礼。”云御风把重意欢扶起来,这一幕正好被角落里的季宇琪看得一清二楚。
重意欢从安和园离开,手中还紧紧地握着那块玉牌,这玉牌犹如千斤巨石压在她的胸口,一时间她竟觉得根本喘不过气来。
“重姑娘?”
“重姑娘?”季宇琪见叫重意欢好几声都没有答应,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谁知道重意欢的反应像是一下子见到了鬼一样。
重意欢确实是吓了一跳,差点没直接拔出别在鞋里的匕首,结果回头一看,竟然是季宇琪。
“原来是公子,我刚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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