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将你们的行李立刻从我父亲的屋子拿出去,不然我叫人扔了!”李子仪半点不给段玉莲留情面,立刻补充了一句,冷眸继续瞪着段玉莲,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没有一丝柔和。
段玉莲满脸通红,只看着李子仪,母子两人对峙了片刻,她脸上恢复了平静,转身叫丫鬟收拾东西,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有时候,风流的女人就可以看出来,慕容玉朵看段玉莲水蛇腰一扭一扭,四十多岁的女人了,依然是风情万种,不由摇摇头。
不多时,丫鬟们将李永与段玉莲的被褥衣衫,日常所用都统统搬了出去,又将崭新的被褥搬进来铺好。
“还有,将这床搬走,从库房给我搬一架旧床,还要我之前的那架……”李子仪有条不紊安排着屋里的摆放,吩咐妥当,他才带着慕容玉朵去了膳厅。
这顿饭吃得自然意味深长。
李子仪坐在尊位,该敬酒敬酒,该说话说话,将刚才的一切抛在一边。
段玉莲没有出现,这里是男子的天下,她是妇人,所以不便出面。
最后,李子仪又道:“刚才我叫家母搬到东跨院,现在想想,也不妥,毕竟现在她嫁给了二叔,是二房的妻子,所以晚膳之后,二叔带着她回二房的府邸比较何时,这里是大房,若是继续住着话,我担心有闲话出来。这是家事,不宜拿到桌面,但事关我们李家的体面,故不得不说,希望见谅。”
“李子仪,她是你的母亲!”李永被李子仪这番话气得摔了筷子,起身指着李子仪骂道,“你竟然赶她出门,你是什么东西?!”
“她是我母亲不假,但现在已经嫁人了,于情于理她都不该住在这里。以前你们可能以为我们一门三父子都死光了,所以住在这里。但如今我回来了,你们住在这里是不是不合适?”李子仪起身平静的看着李永,眼眸里看不出一丝仇恨,只有看不到底的深邃。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可能是在考虑该怎么自处,是该帮谁说话。
慕容玉朵又发挥了她善于打击敌人七寸的特长,在安静的间隙,一字一句道,“你们就这么不想离开么?李家主的话有理有据,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李家主说出来,而是你们应该主动做的,现在你们不做人家说出来,反而是人家的不是了?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理直气壮不要脸的。”
“好,你有种!”李永扔下这句话,气呼呼地转身出去了。
“家主,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你刚回来了……”一个长老有些担忧地看着李子仪。
他担心将李永逼得急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李子仪淡淡一笑,“这是家事,不劳各位费心。我回来了,就不能让规矩废了--多谢各位欢迎我回来……”
他朝在座的各位抱拳感谢。
慕容玉朵心稍稍松了松,今日的较量,李子仪占了上风,不过以他这雷厉风行的态度,很快李永会反击的吧?
在座的人自然都客气几句。
晚膳之后,李子仪又与众人在书房坐坐,聊了一会儿,然后送各位离开。当他送最后两位走的时候,再次抱拳低声道:“多谢两位……”
那两位长老忙回礼道:“家主不必如此,这李家是老家主传给你的,你受了陷害,我们岂能不管?不管如何,我们誓死追随……”
慕容玉朵在后面听到这话有些奇怪--难道他们是子仪的内应?出于好奇,等对方走了之后,她向李子仪求解答。
“我之前在大梁时,他们曾找到我,想叫我回来,我那时没有什么记忆,不想离开大梁,一直拖到现在……”
“你在大梁做什么?--对了,我们在大梁认识的么?我感觉与你很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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