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秋有一个表妹,最近总是神经兮兮的,一个人在屋里自言自语说些吓人的话。家里也有带她去看中西医,看心理医生,都没有效果。
有人说这是中邪的征兆,闵秋就想到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事。
那一天放学较早,闵秋家里有事。她想走捷径回家,就选择了平日里很少有人走的乱坟岗那条路。
乱坟岗其实已经不存在,只是一片空荡荡长满丝毛草的空地。那些有主坟茔很早就迁移到市郊磨盘山去了,也有少数没有主家认领的,有人私自砸碎那些尸骨深埋在地层下面。
政府把这里开采出来,原本是想修建老年协会的。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给放弃,这一片地就这么空置在那无人问津,没有多长时间这里就长出茂密的野草覆盖了那些迁移走的墓穴空地。
这片空地的前后左右都没有近距离的住家。空地两边是一些杂木树,一条不宽的路从中间劈开,远远看着黑黝黝的挺渗人。也就是这个原因,很少有人敢在入夜后经过这里。
更有甚者造谣说,屡屡到了阴雨连绵天,就会听见哭声。所以当闵秋走到这一段路时,格外的小心,加快步伐——
这一天恰巧是阴天,灰蒙蒙的天空,模糊了眼睛永远是看不透的迷惘。闵秋一溜小跑,书包在腰部一打一打的。在踏进这片空地后,就感觉不对劲,身后总是若有若无传来脚步声。
她不敢回头看,一个劲的对自己说;没事的,再坚持跑几步,就可以看到人了。想法跟现实完全是两码事,越是紧张,越是害怕,越是害怕就忍不住想扭头看——
对,闵秋扭头看。看见了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很诡异的出现在身后。并且以惊人的速度,迅疾蹿上前来,一下子扑到她。
是人?不是人!闵秋抓不住此人的脸,手伸出居然穿透了他的头颅。一股强大的劲道,把她强制摁倒在地。
她有感觉自己的衣服在土崩瓦解中,恐惧让她几乎忘记了呼救,浑身战栗——只能无助的瞪大眼睛,想要挣脱这种诡异的压制。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嗨!鬼东西,你是狗屎,有种冲我来?”
发出喊声的是墨阳,他也是害怕的样子,不过眼眸隐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慑力。手里舞动一大把柳树枝的他,一边大叫,一边对着闵秋身上猛打。
闵秋知道墨阳打的不是她,而是推到她的东西。
后来,墨阳告诉她,以后别走这段路。这里不太平,那是一只猛鬼,因为迁移中,他是无主孤魂。有人把他的骨头砸碎埋葬在地层下面。出于报复,才会在这段路行凶作恶,大白天没有什么,晚上跟下午这只鬼就会出来。
救了闵秋,墨阳要求她保密,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闵秋答应了,可是接下来墨阳家接二连三出事,最后他悄悄离开。
这次要不是墨阳生病跟自己家的姑妈联系,闵秋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确切位置。
墨阳跟随闵秋来到她表妹家。
闵秋的姑父母都不相信墨阳会治好女儿的病。
墨阳没有多做解释,径直进入患者屋里——
一只黑猫,虎视眈眈盯着进门的墨阳,后者浑身一冷,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墨阳退身出来,询问闵秋姑父母,家里是否养有一只通体黑透的猫。他们均摇头说现在没有,以前有一只。
“猫是死了?还是丢了?”
“死了。”
“怎么死的?”
闵秋姑父母迟疑片刻,相互对视一眼拒绝回答。
墨阳说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们把事实隐瞒,任谁也帮不了你的女儿。
在闵秋的央求下,她姑父母这才把事实真相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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