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现在过得如何呢?找到你想要的贤妻了吗?两年了,知不知道被你休离后,阿莲是如何走过这两年的吗?
你为什么能如此残忍?给了我温暖,给了我一个家,却又要把它夺走?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很容易,忘记却那么的难?
云挽香同样精神不振,满脸的哀愁和无奈,脑海里全是阿樱被人骗走,然后卖到花楼,走进火坑,被那些年过六旬的老人柔躏……越想越夸张,很不愿意去想,奈何却总是管不住心。
想到最后,都成自己吓自己了,不会那样的,绝对不会的,上天……
“像你这种总是哀哀自怜的人,一定总是去怪老天吧?”
是啊,自己怎能老是去怨恨老天爷呢?段凤羽说得没错,人每走出一步,就代表着将来会有很多事会因为这一步而发生,当初如果不是总是想去和洛儿相认,不去探索他是不是洛儿,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这条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是自己把阿樱逼上了绝路。
我们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一定可以的。
我还要看着你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呢,还要准备好多好多嫁妆,娘这辈子没能实现的愿望都要在你身上实现,阿樱,一定要坚强,我们不可以自暴自弃,不可以倒下。
紫宸殿。
“好了!明日将这封信让人带给爹爹……算了,你立刻去办!”
接过信笺,何骇看看天色,为难了一下,还是点头道:“奴才这就去办!”
段凤羽揉揉酸痛的手腕,自书桌后走到门口,瞥了月色一眼,后又望向朝阳宫,不知道他现在正和苗温娇在做什么呢?您不斩杀臣妾,是不是代表着您的心里还是有臣妾的?
御花园。
远远望去,两个身穿同等服饰的女孩越走越相近,好似一根线紧紧的拉扯着她们,同样的悲悯,同样的感叹万千。
四周并无多少宫奴走动,皇上亲自交代过,此处夜间不需要太吵闹,所以鲜少有其他人出入,一切都仿佛是上天的刻意安排。
阿莲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波烟亭却步,望着对面同样正注视着她的女孩,面部红肿,暖风吹得七彩光束下的黑发不停舞动,齐眉浏海,耳际两缕到下颚的碎发,右脸颊贴着一块绢布,右手托着左手臂,手腕和双手被鲜血染红,几乎一眼就可看出是一个同样悲惨之人。
云挽香迷茫的看着前方,穿着与她一样,粉白色宫装,并不漂亮,但是她一眼就能记住她,因为这是她在后宫见过唯一一个表情这么冷漠的宫女,在她身上几乎看不到卑微,更像铁骨骨铮铮的硬汉子。
可为何表情如此的凄楚?这种人也会悲天悯人吗?仿佛正被痛苦环身一样,看出了她眼神里带着那种有苦说不出的哀愁,
两个人就这么对望,谁也没有要走开,谁也没有要说话,仿佛都在对方的身上来找自己的影子,都在想……我现在是不是和她一样?
阿莲看了一会上前苦笑道:“喝一杯如何?”
“好!”不管嘴里的伤口会不会疼,现在只想一醉方休,不再去胡思乱想,真怕想着想着,女儿最后没事,而自己却疯了。
谁都没有问理由,阿莲转身走进波烟亭拿起上面摆放给君王的美酒,顺便把石桌下一个大酒坛都搬走。
“就在这里喝不好吗?”挽香见这里看夜色最为赏心悦目,为什么她还要费力的搬走?
阿莲狐疑的偏头,面不改色道:“要想不被人抓到把柄,就永远不要做错事,真怀疑你是不是宫女!”
“可你把酒搬走了,会害了别人的!”万一元玉泽来没酒喝,还不得惩罚那些负责备酒的宫女们?
“我明白你为什么会伤成这样了,走吧,皇上今夜不会离开落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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