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双腿,咬紧牙关慢慢站起,并没昨日那般痛了,确实就是双手和脸部很严重外,身上的刺伤并没夸张到需要这样来包裹。
悄悄伸手将纱布一层一层褪去,仅仅只留下薄薄的三层后才穿着这一身君王才可穿戴的里衣亵裤向外走去,路过餐桌时,将上面元玉泽为她准备的点心全数包起藏在怀里,这才步向门口。
每一步都很小心,避免伤口破裂,却依旧形同蝼蚁噬心。
“云姑娘,您……怎么下床了?”宫女们惊恐万分的看着她,刚想说皇上不让她下床的,却发现万岁爷其实也没吩咐过她们好好看着她,这可如何是好?拦都无法拦。
“我去去茅厕,不碍事,再这样躺下去,我怕我会发疯!”礼貌的笑着弯腰,头部的纱布全数拆除,只有一小块还绑在伤口处,直到如今整张脸都肿胀得不像话,让人看了都不由毛骨悚然。
只不过没人可看见,因为一块白色纱巾挡住了大半张脸儿。
“可是皇上!”
“我很快回来!”不再给人说话的机会,笔直的走向院落,要越过外门时,又被叫住。
仁福惊讶的大呼道:“哎呀云姑娘,您怎么起来了?天啊,伤成这样您就该多休息休息,来来来,我扶您进去!”
是他?云挽香露在外的双眼顿时弯起,虚弱的笑道:“多谢公公挂念,我只是去去茅厕!”
“那我扶您去!”
“不用了公公,我马上就回来!”比起刚才的那几个宫女,这个男人的问候倒是窝心得多,那些人只是怕她失踪了元玉泽会怪罪,而这个男人却是真正的担心她,没见他一直盯着她绑着一层纱布的双手看吗?
仁福似乎明白了什么,识趣的指指道路:“那您一定要快些回来,把这个穿上!”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女孩的身躯上:“我也学过几天医术,这个时候您身体很虚弱,方才又下了一场小雨,如果让风寒入侵了,可有的苦吃了!”
是啊,伤风虽然是最常见的病,却也是最难受的病,听话的用手腕压住大衣点点头走向了远方。
“仁福,看来她对你印象不错嘛!”
“居然穿的是皇上的寝衣,仁福,恭喜你了!”
云挽香会得宠几乎是不用怀疑的事了,仁福也满心欢喜,他就说吧,这个女孩绝非忘恩负义之人,突然想到什么,笑着摆手道:“你们先看好,我去去就来!”
看着他如此心情愉悦的样子,几个太监无不羡慕,一开始他们怎么就没看出这个女人会有现在的成就呢?
有想过也去巴结,可都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万岁爷如今都说是为了救柳妃娘娘才救她的,而且也没说要封她做娘娘,所以还是不相信一个放浪形骸的人真的可以坐上娘娘之宝座。
最起码太后那一关就过不了,所以还是安安稳稳的做个守门的吧,虽然没有大起,却也不会有大落。
就看这仁福到时候要怎么收场。
常清宫的走廊内,云挽香不断的四下张望,还真没见有守卫,本来见有下雨,秉着碰碰运气的心态前来的,还真让她给猜对了,这才掏出布包走进一件破旧的大门。
见段凤羽正蹲在一株黄花前用铲子去除花儿旁边的杂草就慢步上前欠身道:“奴婢云挽香参见皇后娘娘!”
正在屋中尽量将屋子打扫干净的何骇等人一同回头,后均是蹙眉,怎么穿着皇上的寝衣?又披着太监的外袍?还戴着纱巾?
这是怎么一回事?忍不住好奇心都走了出去。
段凤羽同样被这身穿着而怔住,看了那寝衣一眼再次垂头除草打发光阴。
挽香深吸一口气,打开丝绸将糕点送上前:“这是御膳房做的糕点,奴婢特来送给娘娘!”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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