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御药房的小粟子送来这包东西,说是蒋太医让送来的!”阿月将药包递上前,看向床上之人时没有鄙夷,落井下石她还是做不出来的。
“是吗?确定是蒋太医吗?”正愁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柴雨激动万分的接过药包,快速打开,只见里面有着一个小瓷瓶,想也不想的取出药膏轻柔的涂抹在了所有伤口上,每一下都轻得手指都在打抖。
“娘呜呜呜娘……娘您怎么了?”阿樱突然跑进来,却被阿月抱住,梨花带雨的大喊道:“娘呜呜呜您说过永远也不会天上当官的呜呜呜!”
女娃哭得肝肠寸断,不断的挣扎,可爱的发髻都开始凌乱,脸上有着惊惧,看得大伙无不心生怜惜。
柴雨安慰道:“阿樱别哭,你娘只是睡着了,没有事的!”
“呜呜呜胡说呜呜呜睡着了为什么身上全是伤呜呜呜你们别骗我了……刚才小玲姐姐都告诉呜呜呜呜我了!”你说过永远也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的……
“你娘她确实受伤了,但因为太累,所以睡着了,不信你摸摸看,她还有呼吸的!”阿月见女孩哭声震天,脸色发紫,就赶紧拉着她的小手伸到了云挽香的鼻翼下。
阿樱这才安静下来,浑身瘫软的跪地,就那么爬在床边低声啼哭:“一定是那个大坏蛋呜呜呜都是阿樱不好呜呜呜不该惹怒他……娘,你快醒来呜呜呜我们回家好不好……阿樱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呜呜呜!”
两只小手紧紧捧着云挽香唯一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摇晃,万般无助,看得后面的一堆女孩无不低头捂住嘴,一颗颗怜悯的泪水接二连三滚落。
“你们都错怪挽香了!”柴雨边歪着头为好友擦药边淡淡道:“她是见前任太子每日三餐无法温饱,想带他出宫,并未真心想与他成亲,而她也确实和皇上认识,十年前他们就认识了,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皇上却以为挽香接近他是因为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晌午我跟着她去了栖凤殿,亲耳听到挽香并未和慕枫有苟且之事,这些本不想让你们知道,因为太过危险,所以以后不要再胡乱听信谗言,总是去议论他人!”
“呜呜呜!”
阿月哭出了声音,后蹲下身子将脸埋进了膝盖里,是为了怕她们受到牵连才不说的吗?自己真是该死,平时骂的最多的就是她。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阿兰擦擦眼睛沙哑道:“我们一定不会乱说的,不会的!”
夜深人静时,挽香依旧没有醒来,就那么安静的平躺在床榻上,由于身上水泡过多,所以只盖着一件绝对不会压痛伤口的薄纱,整具娇躯都展露在外,忽然,一阵风吹入,令薄纱不安的蠕动,后又安稳的落下。
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高大身躯坐在了床边,一面铜皮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绝美薄唇抿成一条线,没有任何表情,帽子下的及腰黑发在油灯下泛着光泽,修长大手颤抖着摸向女人的小脸,后缓缓下移,避开一个个水泡,深怕弄痛她一样。
凤眼内尽显心疼,一滴泪滚下,令那面具越加森冷。
不知是不是遇到了梦魇,女子白皙的眼角也落下了一串水泽,那么的凄楚,令男人仰起头大力抽气,好似很无奈般。
发尾随着仰头的姿势扫荡在了女孩摊开的手心内,即便那手指正微微扭动,却依旧无力抓住,等终于捏住时,它却自指尖划过,好似老天爷有心不让她如愿般。
男子微微倾身上前,舒展着女子紧蹙的眉头,大拇指温柔的开始在前额四处轻按,仿佛想减轻她的痛苦。
果然,原本拧紧的眉头正自然而然的缓缓松弛,连身体都放松了不少,紧绷的神经也得到舒缓,睡得更加安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挽香才慢慢睁眼,后虚弱的偏头,空荡荡的屋子仅仅只被一盏油灯照亮,木门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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