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漠北深有同感,师弟最爱干的可不就是自作主张这种事
“他要做英雄,随便他去”凤绾衣猛一挥袖,不再多看夜鸾煌消失的地方一眼,冷着脸大步回了厢房。
“砰”,房门用力摔上的声响,震得雁漠北心窝犯疼,他注视了房门半响,才收回目光,余光忽地瞥见护栏上细碎的划痕,只觉心更疼了。
“雁大哥。”花蝶衣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
“事够乱了,麻烦花小姐悠着点,别再来添乱了,成吗”雁漠北甚至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花蝶衣追了几步,又在半道停下。
看着他冷酷的背影,抬手抹去泪水,咬牙道:“我才不会让你娶什么苗王哼”
厢房中,凤绾衣心烦意乱的跌坐在木椅上,接连喝了几杯茶,仍无法压下翻涌的心火。
他明明知道秦苏要的是和他联姻,而所谓的比试只不过是抛出的鱼饵。
只要他敢出现在比试里,秦苏、施艳,以及那些忠于她的朝臣,势必会不择手段达到目的而此处并非大楚,他们又没带多少人马,一旦中了苗疆的圈套,想要脱身得有多难
凤绾衣越想,肝火越发上涌,甚至脑海中竟出现了他与秦苏大婚的场景。
“啪”,茶盏被她一把挥落,摔得粉碎。
在街上打探消息的南枫于一刻钟后回来,抬手敲了敲门。
“大小姐,属下有事求见。”
“不见。”略显烦躁的命令从门缝传出。
南枫颇有几分惊讶,大小姐这般心绪不宁的样子,他已有许久不曾见过了。
“是。”南枫没强行闯门,拐道下楼寻雁漠北、夜鸾煌去了。
客栈的房话。
屋中一片安静无声,而夜鸾煌的心却咚咚咚咚跳个不停。
他撇开头扫了眼桌上凉掉的饭菜。
“听南枫说你一整日没进多少膳食。”
“你来就只为了说这话”凤绾衣黯然收紧拳头,面上一派冷漠。
夜鸾煌震了震,眸中的凄苦满得快要溢出:“绾衣,一定要这样你明知我”
“明知什么”凤绾衣忍住满心的酸涩,冷笑声,“明知你全心全意的呵护我,保护我,却不体谅你,还与你斗气,发脾气,是吗”
夜鸾煌哪会承认就算是错了,那也是他的错。
看着他缄默不语的样儿,凤绾衣直直气笑了:“夜鸾煌,你真的在意我,喜欢我吗”
低垂的眼见霍地抬起,她怎能怀疑他对她的情意
委屈的怒火染上眉梢,夜鸾煌定眼看着她,沉声说:“绾衣,你如何气我,恼我都好,但你万不该质疑我对你的心,”他顿了顿,难堪的撇过脸去,“我此生唯一爱的女子,只有你,我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你着想,我以为你是看得见的。”
却没想到,她会怀疑他。
他面上自嘲的笑刺痛得凤绾衣眼仁生疼,她用力攥紧了拳头,冷声说:“喜欢你的喜欢就是不顾我的反对,迎娶凤卿卿,抬她进门,赐她侧妃之位,现在又要给秦苏算计你的机会,去参加宫廷比试”
“我”他所做的,不都在替她铺路,为她谋划吗
“你什么”凤绾衣没放过他,这个疑问藏在她心里太久,久到她纵使对他并非无情,也无法迈过这道坎“雁大哥说,你我从未坦诚相待过,我从未向你敞开过心扉,去了解你,昨夜我一直在想这些话。”
泪意涌上眼眶,凤绾衣却强忍着:“他说得对,我独自为你谋划,为你百般算计,想助你上位,但我一次也没问过你,那把椅子是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他要的,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此生无望。
“这些都不打紧,”夜鸾煌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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