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瞌睡来得也快,刚刚还在那玩得开心,小眼睛一眨一眨,说睡着就睡着。
郁墨夜准备将他放在边上让他睡,郁临渊却是伸手要抱。
“让我抱会儿吧,白日在宫里,见都见不着,别说抱了,也就夜里难得有一会儿机会。鹊”
郁墨夜撇嘴,轻嗤:“说得好像自己有多想抱似的。”
心里却是欢喜的惧。
将小家伙小心翼翼交给他。
他伸手抱过,坐在床边的软椅上。
体力消耗太大,郁墨夜也虚脱得很,便也捡了软枕塞在身后靠在床头上。
“郁临渊,难道以后我都要做顾词初吗?”摸着脸上的面皮,郁墨夜闷闷道。
“当然不是,等你月子满了,你们就换回来,你又不会口技,说不来顾词初的声音。”
是啊。
郁墨夜差点忘了,这是最大的问题。
现在月子里,都不用见外人,所以无所谓。
满月还得办满月席呢。
郁临渊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家伙,低头在他的小脸上啄了一口,想起什么,又侧首看向郁墨夜。
“而且,已经是秋天了,秋菊也开了,你的耗症也可以好了,可以出来见世人了。”
“嗯。”郁墨夜点点头。
反正她还在王府里,还可以自己时时照顾六六。
只是吧,原本是孩子的娘,要变成孩子的爹,这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正感叹着,忽然听到郁临渊“呀呀”叫了起来。
“怎么了?”
只见郁临渊将小家伙托起来,探头看他下面,然后就笑了。
“我说呢,怎么突然身上一热呢?原来小东西尿了。”
郁墨夜见他腰部的锦袍一片濡湿,还腾腾袅着热气,禁不住也笑了。
“郁临渊,你也有今日,平时,怕是灰尘都不沾身吧?”
郁临渊笑笑,没有做声,起身。
又探头左看右看小家伙身上。
“他的衣服都湿了,要换一件,看,他好像也不舒服了,在动呢,眼睛都没睁开。”
郁墨夜依旧靠在床头看着他,看着他们父子二人。
初为人母,她已是觉得孩子的一切都那么新奇,没想到,还有一个比她更觉得新奇的。
倾身在床头柜的下面取出干净的小裤和尿布。
“那,给你。”
既然那么新奇,那就让他这个当爹的亲自动回手,换回尿布。
郁临渊怔了怔,欣然接过。
他先将小家伙放在摇篮里,扯了原本垫在裆下面,已经濡湿的尿布,丢在一边。
又开始十分笨拙地,却很小心翼翼地给小家伙脱小开裆裤。
本来挺顺利的,可是小家伙醒了,然后一双脚就在那里蹬啊蹬的。
郁临渊就手心冒汗了。
依平素的性子,那是一只大手一按,两条小腿绝对不能动弹的。
可是,他不敢啊。
那么小的腿,那么嫩的骨头,他怕他大手一按,弄坏了怎么办?
郁墨夜就靠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就像夜里刚来的时候,他看热闹不嫌事小地旁观她喂奶一样。
“六六乖,六六别动,湿裤子要换下来,不然会生病的......”
某人试图给某小东西讲道理。
小家伙自然是听不懂,还以为是逗他呢,开心得双手双脚动得更起劲了。
某人没辙了。
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给他换,只是,那动作,那叫一个缓慢和小心。
郁墨夜看着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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