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某人又跟来的时候一个死样。
上车就开始闭目小寐。
她原本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的,却又不好去打扰他的休息。
只得一人悻悻地在边上自己玩自己的手瞎想惧。
到了四王府,他醒了。
她还以为,就算他不跟着她一起去四王府,他也会先下车,然后扶她下车。
没有。
他没有起身。
不知道是为了避嫌,怕被人看到不好,还是怎么的,就坐在那里未动,只沉声吩咐前面的车夫拿踏脚凳。
踏脚凳摆好,郁墨夜也没有做声,提了袍角,就准备弯腰下去。
心里面其实是有些难过的。
忽然,她将袍角放下,转身,撩开的门帘也放了下来,她倾身,一双手臂就缠上了男人的颈脖。
飞快地在他的薄唇上啄了一下,红着小脸娇嗔道:“夜里见。”
然后,也不等他回应,她就再度转身,撩开门帘,顺着踏脚凳下了马车。
头也未回,拾阶而上。
一直走到王府的大门口,她才回身,马车已经走远。
郁墨夜心里面说不出的感觉。
太多的意外,太多的震惊。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想不明白。
夜里他会来吧?
等他来了,再寻机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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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直等着太黑,就突然觉得一天好长。
好不容易熬到夜里,用过晚膳,郁墨夜就坐在窗前等着。
等了好久,都过了平时他来的时辰,他都没有来。
等到最后,实在太困了,她就坐在那里打瞌睡。
在不知多少次头点得就像是鸡啄米之后,她头往前一栽,差点磕在窗台上,一片温热的掌心及时地接住了她的额。
她惺忪睁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外的男人。
“可以吗?”
他问她。
什么?
她懵懂地看着他,没明白。
“我松手了?”男人又问。
她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掌还托着她的额头呢。
连忙朝后坐好,离开了他的手掌。
他从窗外飞身进来。
“都困成那样了,怎么不到榻上去睡?”男人返身关窗,语带责备。
“等你啊。”郁墨夜张嘴打着哈欠。
男人瞥了她一眼,有些无奈,“你也可以睡着等啊。”
“没事,”郁墨夜起身,主动示好地挽上他的胳膊,眉眼弯弯道:“我喜欢醒着等。”
男人轻嗤:“就你方才那样,叫醒着等?若我稍微来晚一点点,你就一头磕在窗台上了,破相不破相还是其次,光痛就有得你受的。”
“知道啦——”郁墨夜鼓鼓腮帮子,“下次躺着等。”
白日不是还不理她吗,现在话又多了?
那是不是可以问他问题了?
黑白分明的水眸狡黠一转,她松开他的手臂,“正好你在,我也去窗外,然后跟你一样嗖的一声飞进来试试看,若没飞好,你可以接着。”
说完,作势就要去开窗,被他大手落在她的衣领上给扯了回来。
“那你还是去睡觉吧,在梦里面,随便你飞,没人拦你。”
郁墨夜汗。
回头。
“可那老尼姑明明说我会武功的,当日跟你一起飞身救火,后来又飞身挂红绸,哎呀,想想,我都觉得自己老厉害了。”
想起那个场景,她璀然笑着,满脸满眼的灿烂。
可是,只一瞬,又黯淡了下去,她蹙眉忿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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