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墨夜是对着床榻上的帝王说的。
“皇兄醒了正好,那日我交给皇兄帮我保管的……治胸肺的药丸,请皇兄还给我吧。”
一边说,郁墨夜一边拾步走向床榻矾。
行至跟前站定,她朝帝王伸出手射。
帝王怔了怔。
凤眸深深凝视着她。
郁墨夜以为对方没有听懂她的隐晦,微微抿了唇,又提醒道:“就是那日清晨的那一粒。”
那么多人在,她又不能说是避子药啊,那日清晨在破庙里给的那一粒避子药啊。
帝王眸光一敛,似是明白了过来。
两人离得很近,她清晰地看到帝王原本苍白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凝落在她脸上的视线也绞起一抹复杂。
见他没说话,亦没动。
郁墨夜小脸微微一冷,也顾不上众目睽睽,就直接伸手探向帝王的袖袋。
却是蓦地被帝王握了手腕。
“没用了,那药早就没用了。”
帝王深深望进她的眼底,声音哑得几乎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清楚,甚至有些抖。
在颤抖。
郁墨夜心口一撞,愕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然后脚下一软,整个人往下颓去。
帝王眼疾手快想要去扶,却没有来得及,郁墨夜已经直直瘫坐在床榻边的地上,脸色煞白如纸。
没用了?
那药早就没用了?
所以,所以,她担心的是真的对么。
她已经睡了两夜一日,还加上今天半日。
避子药只能是十二时辰之内,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个时辰了。
她脑中一片空白。
众人看到她的反应都怔住,很是莫名。
帝王眉心微拢,凤眸里的玄黑浓郁得无法用任何言语来描绘,落在她手臂上的大手,用力,想要将她拉起来。
却无奈虚弱如他,根本使不上劲。
好在樊篱机灵,毕竟了解两人间的种种,一见此景就大概猜了出来。
连忙上前将郁墨夜扶起:“四王爷也无需太过担心,虽未服药,却也不一定会发病对吧?毕竟这种病发作还是要有些机率的。”
说话的同时,怕郁墨夜不懂,还五指收紧,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臂。
郁墨夜没有做声。
樊篱的意思她懂,一次不一定就会怀上。
这个道理她懂。
但是,一次也是有可能怀上不是吗?
太后睨着郁墨夜的样子,声音微凉地开口道:“老四的胸肺有何问题吗?”
郁墨夜恍惚抬头,整个人有些飘,不知如何回答。
边上的樊篱替她回了太后,“四王爷是上次坠湖吸入了大量的冰水,导致的胸肺受损。”
太后秀眉微拢:“已经过了那么多时日,还没好吗?”
问完,也不等人回答,就转眸吩咐孙太医:“替四王爷看看。”
樊篱又连忙躬身道:“已经好了,只是当时开药的大夫说,唯恐日后发作,痊愈以后,还得再服两粒药丸以巩固,四王爷没有服,所以在担心。”
众人恍悟,原来是因为这个。
可是,这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换句话说,这也太怕死了吧?
还以为病没好呢,竟然是在担心不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太后亦是轻嗤:“不就是治疗胸肺的药吗?宫中太医院里什么药没有?等会儿让孙太医给你开上几副便是。”
郁墨夜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谢太后娘娘。”
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对着太后“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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