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知道郁墨夜有危险,萧震定然就会坐不住了,可他就这样前来,太过冒失,大家撕破脸也不好看。
为了郁墨夜的安全,萧震定然会想其他的办法,比如让别人前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室的人前来,毕竟是自己的家人。
当时,听到这里的时候,他又糊涂了。
他问男人,皇上不是连隐卫都遣走了,就是
不想任何人找到这里来吗?怎么现在又自我暴露,让萧震去通知皇室的人呢?
这不是截然相反的两种做法吗?
男人长叹了一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无奈地开口道,因为她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只有大家在,最好太后在,她才不会拼死要离开,才会跟朕回去,至少目前会。
他当时就怔了。
原来搞这般复杂,只是留住那个女人,还只能是暂时留住。
也是,不然一直这样点睡穴让她睡着真的不是办法。
他问那以后呢?回去后,她还是可以离开。
男人说,走一步看一步,以后的以后再想。
男人问他,樊篱,你说朕是不是真的很不坦荡,都这样的时候,还想着利用她来算计?
他当时就忍不住笑了。
坦荡?这个词从这个男人嘴里出来真是新鲜呢。
身份到那里了,不得不做的事太多,不得不骗的事太多,不得不瞒的事也太多。
这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没有坦荡可言。
他笑男人,是不是某人说皇上不坦荡了?
男人冷眼剜他。
说,快去办吧,两个时辰之内一定要回来,不然要是她醒了,朕正好又晕过去了,那一切就都白忙活了。
末了,还叮嘱他,那一两银子千万别花出去了,还需要它引小鸟给人带路呢。
让他带些碎银身上,做戏就要做得像,到时就用碎银付账,别拿个大额银票让人找零。
那样就是明摆着引君入瓮。
萧震何其厉害一人,不然也做不了天下第一寨的大当家,心思自是细腻得很,见有一两银不用,反而用大额银票,怎不会怀疑?
按照男人的吩咐,他去彩平街的一家医馆将女子用的止血药买了回来。
男人又是睡睡醒醒,醒醒睡睡。
他趁他醒来之际,就问他,如果太后他们来了,该怎么应对?
这一个两个都昏睡着,他该怎么跟太后解释?
男人说,没有办法了,既然是在你这里,你是法师,就只能是给朕驱邪祟了。
只有这样才说得过去。
然后就让他说,他被人施了魇镇之术,且非常厉害,伤及到了五脏六腑。
其余的部分他自己来圆。
他问,那四王爷呢。
男人说,等他们来,你就让她醒过来吧,不然,也不好解释。
而且,让她听到我们如何说,她也好有个心里准备,知道我们的应对之策,才不会被动,也不至于穿帮。
他想想,也只能如此。
男人说,反正朕这段时日给外的信息,就是你带四王爷出来驱邪了。
等他们过来,你就说这些日子,你尽力了,并没有发现有邪祟,将坠湖一事其实是有人存心陷害这个信息传递给他们。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也不需要说得太白。
他一一承了下来。
然后想到一件大事。
他问男人,如果他们来的时候,皇上正昏迷怎么办?
让他一个人应付太后,他可应付不来。
而且关于偷偷换下顾词初扳指的事,太后定然已经对他有芥蒂在心了,指不定怎么对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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