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公公消瘦了不少,想必被人关在忘返镇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吧?”她略带试探性地开口。
王德躬身,“谢娘
tang娘关心,是奴才不才,轻信于人,才会中奸人之计,幸得皇上厚爱,解救奴才于危难之中,都是奴才的错,怎敢道苦?”
庄妃细细回味了他这一番话。
看样子,应该并没有察觉出什么。
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厢,王德见庄妃不走也不开口,就站在那里,以为她还有事,便开口询问道:“不知娘娘找皇上所为何事?需要奴才转达吗?”
“哦,”庄妃怔怔回神,“不用。”
前几日帝王召见她,让她调查送冬节那日,四王爷郁墨夜坠湖一事,并将当日郁墨夜所穿冰鞋给了她。
她不知道帝王为何会将这件事交给她去彻查,原则上应该是皇后秦碧的事。
就算秦碧失宠,还有个新欢池轻在那儿不是。
怎么就轮到她这个半宠不宠的人头上?
后来,她一想,整个送冬节所有的活动都是秦碧负责的,而这双冰鞋原本又是池轻的,是池轻跟郁墨夜临时换的。
两个女人都涉事其中,所以,帝王让她来查,也不奇怪。
以前,她其实很不热心于这些事,但是,那是以前。
以前还没有池轻,以前她风光无限。
自从池轻来后,帝王就几乎将她忘了。
一个失宠的女人,加上又发生六福冒充王德一事,她再不热心这些事都不行。
她要东山再起,她要重新讨回帝王的欢心,所以,她想办好这件事,办好帝王难得交代给她的这件事。
这两日她仔细研究了一下这双冰鞋,她甚至还拿秤称过。
她发现这双鞋子比同码的其他鞋子要稍微重一些。
她想将鞋子拆了来看,却又唯恐帝王怪罪,毕竟这种鞋子拆了就等于毁了,还不了原。
所以,她来龙吟宫找帝王先请示一下,帝王同意了,她就拆了。
没想到不在。
“不劳烦公公,本宫还是等皇上回来亲自跟皇上说吧。”
庄妃转身,朝门口走去。
让人转告也说不清楚,而且容易打草惊蛇。
若这冰鞋真的有问题,那秦碧跟池轻,定有一人有问题。
另外,难得有个事茬儿找帝王不是,她又岂会轻易假手于人?
现在她的步云宫,帝王都鲜少踏入了,她又不好自己找上.门来,正好有此事,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多来龙吟宫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一阵悲哀。
她得宠的时候,还对皇后秦碧的失宠暗暗得意过。
甚至前段时间,听说秦碧负责送冬节冰嬉活动非常用心,事无巨细,都亲力亲为时,她还嗤之以鼻,觉得秦碧不过是想通过办好这件事,博得那个天下最尊贵男人的欢心和关注而已。
没想到她今日也会做同样的事。
也就是到这时,她才真正体会到了秦碧的心情。
说到底,都是可怜人而已。
宫门深深,皇家寡情,宠辱只在一瞬之间。
对于她们这些女人来说,那个男人就是天,就是一切,他可以让你上天堂,也可以让你入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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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樊篱将郁临渊用板车拉回,好不容易才将人挪到床榻上躺好,他自己也是累到不行。
整个过程,郁临渊都在昏迷,一瞬都没有再醒来过。
所以,他也顾不上歇息,连想喝口水都顾不上,就又忙着给郁临渊喂药。
因为昏迷,人是毫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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