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四王府发生了什么,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就算不知,你稍微打听一下,应该就能知道。说白,这也是我为何会来怡红院卖药的原因。原本我就打算卖完药,前去天明寨的,只是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了。我现在将自己的处境都坦白给你了,你还是不信
吗?”
她说得有些含糊其辞,老.鸨和萍水相逢的那个男人,应该是听不懂的。
但是,萧震肯定能懂。
虽然,她其实压根没准备去天明寨。
但是,此情此境下,她只能这么说。
如实道出自己的处境,以换得萧震的信任。
果然有效。
萧震定定凝了她片刻之后,说:“好!”
郁墨夜从未觉得这个字如此动听过,当那一字从萧正口中逸出,落于她耳中时,她简直如同大赦。
总算解决了。
唇角一勾,她由衷地道了句“谢谢”之后,便转过身,再次走向另一个男人。
“一共三十五粒,公子点一下。”
她将攥着药丸的拳头伸在男人面前。
男人没有接。
她疑惑抬眸,看向男人。
当看到男人不知几时眼中竟蕴了一抹淡淡的血色,她不由地怔住。
当然,让她怔住的,还有眼底吞吐出来的寒气。
她心口一颤,连忙将视线撇开,不敢与其对视。
除了郁临渊,此人还是她第二个不敢对视的男人。
破庙初见时的温润如玉呢?
都是假象吗?
不过,这些已然不重要,跟她没什么关系,她也不打算深究。
见男人不接,她忽然想起什么,又绕过男人,走向那个清瘦的随从。
方才他们两个本来就已经准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随行也不敢接,抬起眼梢瞥向前面的男人。
男人不做声,他便也不敢伸手。
见主仆两人都如此,郁墨夜心里就有些恼了。
“请问你们是不是不要?不要也没关系,那我就卖给那位公子。”
她回头指了指萧震。
她就搞不懂这些男人了,方才不是当仁不让,坚决得很吗?
现在将药全部给他,却又开始摆谱了。
见男人还是没有做声,她也懒得理了,径直转身,拾步就准备走向萧震。
男人略带寒凉的声音便响在身后:“所谓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如此相让所得,算是什么意思?”
郁墨夜汗。
停住脚步。
世上哪有这么难搞的男人?
不让给他,不行,非要得,让给他,又说是嗟来之食,也不行。
“所以,公子是不要了对吗?”
她微微笑着回头,语气不好地再次确认。
不要正好,正合她意。
然,男人的回答却让她再度崩溃。
“谁说我不要?我只是不要相让来的。”男人凤目深深,紧紧攫住她,一字一顿。
郁墨夜当即就冷了笑容,“那公子到底想要怎样?”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要又不收,不要又不让。
到底是要闹哪般?
老.鸨边上看得也是急死。
“如此看来,只能斗酒了,这样赢也赢得公平,输也输得心服,公子愿意吗?”
老.鸨问向男人。
男人眼中赤色又明艳了几分,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
似是在犹豫。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逸出一字:“好!”
郁墨夜听着,只觉得那一个字似是从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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