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p>没人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却全部都知道这个男人定不简单。
乞讨于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特别是富贵之人。
却从未见过一个人,像这个男人这般,只随随的一个负手而立,就让人觉得尊贵如皇。
“户部正在进行改革,朝廷有拨出一些土地,专门解决你们这些乞丐的劳动力,当然,并不强制,双手长在你们自己的身上,你们可以用它来劳动,也可以用它来乞讨,这些朝廷都不干涉。但是……”
他顿了顿,眸色转冷,语气也瞬间转寒,“若是用这双手,偷鸡摸狗,那便……罪不可恕!”
最后四字沉沉落下,他眼梢一掠,寒眸再次攫住那个早已面如死灰的女人。
女人终于崩溃,双腿一软,“扑通”跌跪于地。
什么情况?
众人都惊错莫名。
女人已在以头点地,语无伦次地求饶:“我……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我也是太缺钱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过自新……”
大家错愕地看着她。
不少脑子转得快的人从中就明白了过来。
太缺钱了?
而那个公子的钱袋今日早上被人偷了。
所以,是她偷的?
大家都有些震惊。
震惊她竟然是那个乘人之危、偷钱袋的贼。
也震惊她的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毕竟一起乞讨、一起宿在这个桥洞下面,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大家彼此之间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印象中这个女人不是如此沉不住气的人。
对方既没有说她偷钱,又没有任何证据,她竟然就这样自己不打自招了?
不对,方才这个男人分明话中有话。
他说,若是用这双手,偷鸡摸狗,那便罪不可恕,所以,他知道是她?
他们都不知道是她,他是如何知道的?
疑惑惊叹之余,不免为跪在地上头磕得直响的女人捏了一把汗。
前面血淋淋的教训还摆在那里。
郁临渊微微垂目,睇着那早已慌惧到凌乱的女人,缓缓伸出手。
女人的额头早已被冷硬的地面磕出了血,殷红顺着脸颊流下,惨不忍睹。
见郁临渊如此,她猛地回过神,连忙自袖中掏出钱袋,然后双膝跪爬至郁临渊面前,颤巍巍递到他手里。
赫然是一个空钱袋。
“银子……银子我都藏……埋在了桥上西头的第三棵大树下……我……我这就去取……”
女人准备从地上爬起。
“不用了。”
郁临渊五指一收,将钱袋紧紧攥在掌心,握了片刻,拢进袖中,转身,再次举步朝洞口的方向走。
就在大家惊诧于就这样无事的时候,却听到他寒凉的声音传来:“老九,断了她两掌。”
众人一震。
包括郁临归。
女人更是如同被重击了一下,跌跪在自己腿上,脸色就像是被大石碾过。
郁临渊头也未回地出了洞口,郁临归还站在那里怔愣了片刻。
似乎每次这种事情都轮到他。
上次纪明珠的绞刑。
还有不久前萧章的铡刑。
这次又让他断一个女人的手掌。
不过,谁让他是隐卫头领,这也是他份内之事。
只是,对一个女人动手多少有点……而且,还是个乞丐。
转念一想,此人趁人之危,他四哥都病成那样,她却偷走了他四哥唯一赖以生存的银两。
若不是银两被偷,又何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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